想做什么?我是禄国公世子,你杀了我……”

    “杀了你,那又如何?”宋言眨了眨眼,反问道。

    梅子聪呼吸一滞,面色颓废,是啊,就算杀了自己又能怎样?

    来东陵这一月时间,死在宋言手上的人还少吗?

    又有谁能给宋言惩罚?

    便是和宋言极为不对付的杨家,在宋言乔迁新居的时候,都乖乖送上了两车白银。

    便是左都御史,都费尽心思的弄来了一大块红珊瑚,便是皇帝万寿节,都没见左都御史如此下血本。

    直至这一刻,梅子聪终于明白,自己在宋言面前什么都不是……

    “我问,你答。”宋言顺手从旁边地面上捡了一块石头,于手中上下掂量着:“你奶奶,叫什么名字?”

    梅子聪咧了咧嘴巴:“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虽然他已经明白,在宋言面前,自己不过蝼蚁,但大抵是不想让宋言那么痛快吧,梅子聪坚持着最后的桀骜。

    啪。

    回应梅子聪的是一块石头。

    石头砸在梅子聪嘴巴上,嘴唇被砸烂了,砸穿了,一颗牙齿被愣生生砸断,鲜血淋漓。

    呜呜呜呜……

    喉咙中是一阵难以形容的声音。

    “再问你一句,你奶奶叫什么名字?”宋言面色依旧冷静,染血的石头这一次对准了梅子聪的眼睛。

    棱角分明尖锐,缓缓冲着梅子聪的眼睛靠近。

    每一寸的移动,梅子聪受到的压力都凭空增长好几分。

    眼瞅着尖锐的石头即将触碰到梅子聪的眼球,这位平素里养尊处优的少爷,终于扛不住了:“高翠翠,我奶奶叫高翠翠。”

    宋言便很满意的将石头挪开了一点,强烈的恐惧,让梅子聪甚至顾不得碎掉的嘴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甚至能看到一些皮肉,伴随着喘息,上下翻飞。

    “高翠翠为何要摔死我母亲……”

    又是一个问题。

    这一次,石头稍稍向下挪了一点,直接对准了梅子聪的裆部。

    梅子聪身子一抖,他终于明白,宋言就是个泼皮无赖,他根本不会同自己讲任何道理,落入宋言手中,他只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撬开自己的嘴巴,至于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从来都不在宋言的思考范围之内。

    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舌头触碰到碎掉的肉糜,火辣辣的疼。

    满口的血腥,更是让梅子聪难受。

    忽地,他的心里对奶奶涌现出了一种强烈的恨。

    如果不是奶奶,他也不用承受这样的折磨。

    都怪那个老不死的,都是他的错。

    在这样念头和肉体的折磨之下,梅子聪显得格外配合,甚至不用宋言提问,便主动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交代。

    其实事情相当狗血。

    无非便是梅武虽然封了国公,但毕竟不是代代传承下来的贵族,对贵族中的龌龊不甚了解,妻子怀孕,自己出征,便叮嘱母亲仔细照顾,觉得有母亲看着不会有什么事儿;恰巧大儿子家的也怀了孕,便将大儿媳妇高翠翠也带到了国公府,一起照料。

    高翠翠眼见国公府的奢华生活,心中不免羡慕嫉妒,生了歹念,换亲的念头便有些控制不住。若是换亲成功,自己的娃便能留在国公府享福,要是儿子将来还能继承国公府这偌大的家业,便是她自己也能跟着得不少好处。

    结果谁曾想,梅武妻子生了个女儿,自己生了个儿子,还被人瞧见了。

    换亲,自然是不行。

    但歹念一旦出现,想要遏制,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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