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吸了口气,宋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转身,双眸死死盯着宋律,目光阴沉的可怕。

    可宋律却是半点害怕都没有,相反宋律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赌对了。

    “说。”宋言沉声喝道。

    “你要先答应我,我说了之后,你帮我脱离国公府。”宋律喉头蠕动了一下,梗着脖子说道。

    这是他唯一的活下去的机会。

    宋言眸子闪烁:“可以,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到时候究竟是要离开国公府,还是要做些其他的什么,随你。”

    “但,如果让我发现你是在骗我,哪怕你到了天涯海角,我也定会将你找到,然后将你挫骨扬灰。”

    宋律顿时大喜,他的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会,绝对不会。”

    “我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说吧。”宋言不想听那毫无价值的誓言,冷冰冰的开口问道。

    宋律用力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搜索着自己脑海中的信息,同时斟酌着言语:“这小院中,住了你,你姐姐和你的母亲,三人中,我娘……咳咳,是杨妙清最厌恶的,便是你姐姐。”

    “为何?”宋言眉头紧皱。

    他想不明白。

    姐姐不过只是一个几岁的小丫头,和杨妙清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怎会惹来杨妙清这么大的恶意?

    “因为,你姐姐很开心。”

    “杨妙清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家都被囚禁在这小院里,衣衫褴褛,每日吃的都是猪食,还时不时的被人打骂,为什么这个小丫头还能这样乐观,还能每天都欢声笑语。”

    “她想不明白,然后就很嫉妒。”

    嘎吱。

    宋言的手指便紧握起来。

    指关节发白,咔嚓作响。

    “就因为这狗屁的理由,她便要害了我的姐姐?”宋言的声音,仿佛阴曹地府中的魑魅魍魉,阴森森,冷幽幽,透着彻骨的寒意。

    宋律身子一抽,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就是这么个原因,每每听到宋雪的笑声,杨妙清便会感觉很烦躁,她说,要让你姐姐再也笑不出来。”

    “那时候的我也不算太大,所以她没有特别背着我,但杨妙清不知道我记事比较早,她做的一切,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说到这些的时候,宋律心中对杨妙清也不由多出了一些埋怨。

    母亲的恶毒,便是他这个当儿子的都有些受不了。

    恶毒也就罢了,毕竟有杨家做后台,便是再恶毒十倍,百倍,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可又毒又蠢,那才是真的糟糕。若不是母亲做的那些事情,又怎会将宋言得罪的死死的,若是首尾干净一点,斩草除根不留祸患,八个兄弟又何至于这般狼狈,死的死,伤的伤。

    这样想着,宋律嘴巴里的声音却是并未停下:“我还记得杨妙清安排了身边的一个婢子,将宋雪给绑了,然后带出去,特意叮嘱一定要将宋雪卖的远远的,最好是那深山老林里的贫苦农家,当童养媳。”

    “若是家里有兄弟好几个的最好。”

    “我还记得当时杨妙清说的话:我看你到时候还笑不笑的出来。”

    该死的。

    杨妙清,当初还是让你死的太痛快了啊。

    当初怎地就没有留下杨妙清一条性命,然后每天割一刀,割个十几年,大约才能洗刷她身上的罪孽。

    “那婢子便离开了国公府,约摸一个月之后才重新回来,告诉杨妙清事情已经做好了。”

    “但是我瞧见,那婢子的神色有些不太对,便私下里逼问,那婢子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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