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才再次开口:“被我们抓获的俘虏,便是索绰罗最小的儿子,匈奴小王子阿伦赤。”

    “因其年龄同几个兄长年龄相差很大,三个哥哥在匈奴中簇拥者甚众的时候,他还在光着屁股遛鸟,等到索绰罗年迈,阿伦赤也才成年没几年,没有多少时间在匈奴中发展自己的势力,母族也不是特别强大的部落,是以在单于之位的竞争中并无任何优势,四个王子,每人率领五万铁骑,但这五万铁骑需要他们自行招募,是以便多从支持自己的部落中征调。”

    “那些部落首领,亦是希望支持的王子能成为单于,以期将来获得更大的利益,所以他们并不介意派出族中最优秀的勇士……而阿伦赤就比较倒霉,就算是母族部落倾力支持,想要凑齐五万铁骑都很有难度。”

    “若是勉强凑齐,队伍中怕是也少不了老弱病残。”

    这样一想,阿伦赤的情况当真不太妙,靠着老弱病残,就想要拿下比其他兄长精锐铁骑更多的地盘和斩获,几乎不可能。

    可以说这场有关单于之位的竞争,还没有开始,阿伦赤就已经输了。

    大概,包括索绰罗这个父亲在内,也根本不觉得阿伦赤有机会胜出,否则也不会制定出这样对阿伦赤极不公平的规则。

    但很显然,这位阿伦赤小王子是个不服输的性格。

    他进入宁国境内,大概就是想要逆天改命,只是运气不好落到了自己手里,然后就只能跟宋哲做姐妹了,还是阴阳两隔的那种。

    这倒霉孩子。

    果不其然,梁巧凤继续说道:“阿伦赤明白,正常竞争他绝对斗不过几个兄长……但他也有获胜的法子。”

    “若是三个哥哥都死了,当他成为唯一的王子,那再去计较地盘大小,斩获多少便毫无意义。”

    嘶。

    宋言心中略感惊讶。

    好一个兄友弟恭。

    这都快赶上李二凤了。

    “只是,阿伦赤也知道想要在匈奴境内杀掉三个哥哥,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唯一的机会便是战争开始之后,于宁国的领土上,最好是在战场冲杀之时,寻到机会,结束三个哥哥的性命,如此也可以将黑锅扣在宁国头上。”

    “便是索绰罗发疯要报复,也只是报复宁国。”

    “只是,阿伦赤对宁国的天时地势了解不多,心中虽有计划,但如何设伏,在什么地方设伏,便拿不定主意。”

    宋言挑了挑眉毛:“所以,他就亲自跑到宁国实地调查?难道他没有手下吗?”虽说支持者较少,但也不至于一个支持者都没有吧?

    这样打探情报的事情居然都需要亲自出马,是不是太可怜了一点?

    梁巧凤喉咙里便发出了哼哧哼哧的声音,她好像是在忍着笑,还忍得特别痛苦,以至于本就皱巴巴的脸都有点走形,看起来格外恐怖。

    用力吸了口气,梁巧凤这才勉强稳住笑意:“支持者,自然是有的。”

    “匈奴四个王子中,支持大王子的部落最多,有三十多个,二王子有十几个,三王子有二十多个,至于支持阿伦赤的部落,虽然很少,但也有七个。只是……”梁巧凤摊了摊手:“只是,阿伦赤悲哀的发现,支持他的七个部落中,有两个暗中投靠了大王子,一个投靠了二王子,三个投靠了三王子……这其中甚至还有他母阏氏的亲族。”

    啊啊啊……宋言都无语了。

    虽说是他将阿伦赤给打伤打残的,但这也太可怜了一点吧?

    合着身边全都是叛徒呗,琴酒都没他惨。

    不过对这种情况,宋言倒是觉得很容易理解,这阿伦赤眼瞅着无缘单于之位,与其在阿伦赤身上烧冷灶,还不如趁早另寻出路。

    “于阿伦赤来说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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