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呼吸声,似是比之前稍微沉重了一点。也不知过了多久,宋言终于听到了女人的声音,那是一种柔媚的透着一点磁性的沙哑:

    “我们……”

    “不可能的。”

    这不是宋言第一次听到女人的声音,毕竟再怎样清冷的女子,床榻之上也不可能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但这般正常的和自己说话,却是头一次。

    一时间,宋言心中居然泛起些微的欣喜,心中更是好奇为何这女子会说不可能……下意识的,宋言扭过头去。

    便在这时,那女子似是早知宋言会做出这样的反应,素手轻扬,一股劲气凭空出现。只听嗤啦一声,窗帘似是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缓缓将窗户遮掩,当宋言的脑袋转过来的瞬间,最后一缕月光也消失了。

    整个房间,都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宋言心中略微有些失落。

    他知,这女子无论如何都不想让自己瞧见她的样貌。

    紧接着,便又听到一点动静,悉悉索索,似是移动之间裙裾和稠裤在摩擦,然后一片漆黑中眼前多出了一个人影。

    婀娜的轮廓,于朦朦胧胧中彰显着诱惑。

    哗啦。

    浴桶中多出了一个人,水面便上升了几分。

    浴桶内,水面漾起波纹。

    虽然看的并不清晰,却也能瞧见,裙摆和长发铺散了整个水面。

    下意识的,宋言想要开口,一根略带着凉意的手指却是压上宋言的嘴唇:

    “嘘。”

    “现在这样……就好。”

    话音落下,宋言便觉一阵香风扑面,紧致充满弹性的胴体,便贴在了宋言身上。

    许是因为彻底黑暗的缘故,便是脸上的那一层面纱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取下,轻轻侵占了宋言的嘴巴,樱唇在呢喃中运动。

    绛唇渐轻巧,那是眉眼与气息的交融。

    一次深吻,很久,很久。

    待到分离,两人的气息都变的粗重。

    明明黝黑的房间瞧不见什么,宋言却隐隐能感觉到一双乌黑的眸子正在默默的注视着自己,几息过后,浴桶中又传来哗啦的声响。

    慢慢的,对面的人儿沉了下去。

    淹没在温水当中,唯有长发漂浮在水面。

    未及多时,宋言重重吐了口气,身子轻轻一颤,眼睛中都出现了些微的恍惚。

    便是所谓的蚀骨销魂,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

    阳川县。

    这应该是安州府,除却永昌之外,最靠近漠北的地方。

    夜空湛蓝深邃,星光点点;草尖露珠,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阳川县被匈奴的五万大军包围了。

    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处的营帐,还有营帐中逐渐升起的袅袅炊烟,县令的眉头紧锁……倒不是担心忽然间就人头落地,而是,他完全不明白对面的匈奴二王子究竟想干啥。

    这县令,名字叫做朱贤才,寒门出身,从名字也知道父母对其寄予厚望,而他也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因一首忧国忧民的诗作名动大宁,后被白鹭书院破格收入门下。

    没错,这位朱县令是白鹭书院出身的学生。

    后参加科举,虽不是状元,榜眼,探花,但也是妥妥的殿试甲等,按说以朱贤才的能力,再加上白鹭书院的帮衬,定能青云直上,要不了多长时日便能成为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巨擘。

    只是朱贤才这人,性格耿直。

    书院中的时候,几乎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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