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身份,操持高阳的婚事,高阳未必会欢喜。

    听着房德的话,房海哂然一笑,他自是明白父亲心中担忧,当下便摇了摇头说道:“这一点,父亲倒是多虑了。”

    “我安排的那些人,虽算不得专业的密探,但打听一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还是可以的。根据我这边得来的消息来看,高阳和福王,福王妃之间的关系,其实算不上亲厚。”

    “那福王妃是个刻薄寡恩的,高阳虽是亲女儿,却只是将她当做一个物件,知晓高阳还活着之后,那福王妃便准备再次利用高阳她谋取一些好处,似是又准备将高阳许配给某个人。”

    在最初知晓这情报的时候,房海心中有些微狐疑,按说这样的事情关系到女子名节,应是不会轻易传出去才对,但他手下的探子却是轻而易举就打探了出来,不过因着当时各种情报实在是太多,这件小事房海很快也就忽略过去。

    “那男人应不是良配,高阳抵死不从,结果福王妃居然安排人准备直接将高阳掳走。”

    “还是平阳城有大量黑甲士,给拦了下来。”

    “至此,高阳和福王府之间距离断绝关系,大概就差一分切结书了。”

    房海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线:“在这般情况下,若是我们房家愿意做高阳的娘家,于高阳来说自是一件好事,只要高阳不是个蠢的,就绝对不会拒绝,便是出嫁的时候有了娘家人,也能多几分体面。”

    房德恍然,倒是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更是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懒懒散散的儿子,背地里居然已经将这些事情调查的如此清晰。

    “这些时日,父亲便在朝堂上多帮宋言说说话。”

    “或许能趁着这个机会,将小妹也一并嫁过去。”

    “说到底,小妹身上流着的,才是咱房家血脉。”

    房德点头,儿子的安排很是妥当,便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满是皱纹的脸上都是欣慰,又有些落寞。

    “还有,那些人不是吵吵嚷嚷着要将宋言押回东陵受审吗,既然如此,父亲在为宋言说话的同时,不如我们也在暗中运作一下,主动将宋言弄回来。”

    “倒是想要看看,宋言回来之后,究竟是谁更倒霉。”

    “这才过去不足百日,那些蠢货似是已经忘记了皇城下血淋淋的尸体。”

    “那两座京观,可还在东陵城外杵着呢。”

    ……

    阿嚏,阿嚏,阿嚏!

    远在平阳城的宋言忍不住,连续好几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瞧了瞧窗外的天色,也不知是不是因着窗外吹进来的凉风,莫名便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鼻头就有些痒。

    安州和平阳暂时算是稳了下来。

    真要算下来,安州府的面积是比平阳还要更大的,下辖二十三个县城,现如今尽数落入宋言手中。

    于之前,宋言曾有言,匈奴大皇子阿巴鲁屠戮县城五个,安州城一座,将来他要屠干净匈奴部落十个,踏碎匈奴王庭……然,曾经的豪言壮语,终究是要稍微耽搁一下了。

    索绰罗比宋言想象中的还要更难对付。

    原本于宋言的计划中,索绰罗进攻新后县久攻不下,被梅武老爷子拖住。如此,匈奴内部空虚,正是踏平匈奴部落绝佳的机会。

    可谁曾想这索绰罗,在进攻新后县受阻,品尝到震天雷的滋味之后,居然没有半点犹豫,直接下令大军撤退。更是亲自带着几百个亲兵,带上几日干粮,以最快速度返回漠北,并于漠北草原之上完成了最基本的布防。

    硬碰硬的呆仗从来都不是宋言擅长的。

    不管是之前的倭寇,女真,还是这一次的匈奴,宋言依靠的都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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