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一方面是为了寻找商机,另一方面,应该也是想要磨磨儿子的性子,同时也是对两兄弟的一个考验。

    若是两兄弟通过了沈七的考验,自然有几百万的白银等待继承。

    若是失败,那自此之后,两兄弟是富贵是贫穷,是死是活,沈七都是不在意的。

    这女人,心肠倒是有够硬的。

    也是够果断,瞧见和自己不是一条心,该舍弃就舍弃,绝不拖泥带水。

    沈七已经是今日最后一个客人,在招待完沈七之后,宋言也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些,他伸了伸胳膊,走出了房门。

    夏风起。

    刺史府灯火通明,倒是驱散了不少夜色。

    后院中,南瓜长势喜人,郁郁葱葱的叶子下面,已经能瞧见一些拳头大小的果实,想来再过一月便能有一份不错的收成。

    抬眸望去,院子里是漂亮的亭台和水榭,灯笼一盏一盏的在风中摇晃,连带着水里的倒影也摇啊摇啊。顺着廊道往前方走去,不远之外的地方便瞧见了一道婀娜的倩影。

    那是个女子。

    身子饱满,丰腴。

    刺史府,在丈母娘洛玉衡暂时离开之后,能有这般身段,又透着端庄尊贵的女子,也就只剩下一人了,高阳。

    说起来,洛玉衡离开的有些匆忙。

    只是随意留下了一封书信,说是有些事情处理要回一趟东陵,至于其他便未解释太多。

    宋言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那时候,和匈奴之间的战争,也只是刚开始不久,宋言这边也只是刚刚解决了大皇子,未来怎样一切尚未可知。按照洛玉衡的性格,或许,天天都会坐在刺史府大门的门槛上,用那白嫩的小手支撑着下巴,焦急的等待着。

    直至看到自己平安回归,才会放下心来。

    这一次突兀的离开,定然是发生了极为要紧的事情。

    可惜,洛玉衡谁也没有告诉,具体是怎样的情况,宋言也就不得而知。

    难不成……是宁和帝快不行了?

    宋言脑子里忽地浮现出了一个念头,旋即又摇了摇头,宁和帝虽是脑瘤,但也不至于这么快,至少最近一两年应是没什么问题的。

    看来,得寻个机会重回一趟东陵才行了。

    吐了口气,宋言压下心头些微的烦躁,再次抬眸望去,就瞧见高阳正借着凉亭檐下的灯笼,手里正拿着一封信,从侧面望去便看高阳眉头紧皱,面色不愉,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在高阳的面前,甚至还站着两个婢子打扮的女孩,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模样倒也算是清秀。

    刺史府的婢子,宋言大都认识,这两个却是有些陌生。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宋言的错觉,总感觉这两个婢子打扮的很是成熟,襦裙齐胸,曝露大片雪白。

    虽看起来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高阳面前,可眉眼间总是透出几分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