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可朝堂上却有人说我:好杀伐行威,滔天虐民,害遍苍生,说我天乃戮之……说我有罪,要将我押回东陵,处以极刑。”
“说实话,本侯爷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咒骂。”
洪楷脸上冷汗淋淋,这话他当真是不知该怎么接才好。
“既然说我有罪,那本侯爷自是要到皇城走一趟,要和朝堂上的那些大人辩一辩,我这罪究竟在何处?”
“还有那五千兄弟,都是砍过匈奴人脑袋的,我就是想要到东陵问一问,他们是不是也有罪?这匈奴狼崽子的脑袋是不是砍不得?要问一问,朝堂上的那些官员,他们究竟是宁国的官,还是匈奴的官。”
“若是我有罪,纵千刀万剐,本侯也绝不哼一声。”宋言呵了一声,继续说道:“若是我无罪,那朝堂上陛下身边的奸臣,佞臣,倒是要清理一番了。”
这一番话说出口,洪楷的身子都是猛地一抖。
好家伙,清君侧这话都说出来了,还说你不是要造反的?
从古至今,说皇帝身边有奸佞要清理的不在少数,可哪个不是清着清着,就把皇帝也顺手给清了?
朝堂上的那些人也是闲的,之前宋言在东陵的时候,捏死二百多个官儿,一个个屁都不敢放。
宋言离开东陵了,是不是又觉得自己支棱起来了?
敢冲着京观狂魔指手画脚了?
就忘了东陵城外那两座京观了?
现在好了,又把这个煞星给招回去了。
可以确定,东陵城又要不太平了,就是不知这一次又要死掉多少人才能将这尊煞神送走。
原本,洪楷对自己被外放做刺史,还是横山府这小地方的刺史,有些不满,可现在心中却是感觉格外庆幸。
至少他不用经历什么朝堂大逃杀。
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很久,长途跋涉之下宋言也感觉甚是疲惫,填饱肚子之后便起身告辞,往洪楷安排的客栈去了。直至宋言几人离开,横山府的一众官员这才重重吐了口气,更有甚者,干脆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还有人这才惊觉,浑身上下居然早已被汗水湿透。
明明宋言并未逞凶,可那种压力实在是太过可怕。
“不愧是手上沾染了十几万血腥的人,小小年纪,居然骇的我一句话都不敢多言。”
“总算是走了……刺史大人,你说咱们真要给侯爷提供补给吗?若是他真想要造反,那咱们就是帮凶,到时候朝廷追究起来,怕是也落不得什么好吧?”一名官员便有些担忧,眉头紧锁。
“闭嘴吧,你敢不给吗?”
刺史洪楷也是长长出了口气,望着宋言离开的方向,缓缓开口:“放心吧,侯爷不会真个造反,真要造反,带的人就不是五千,而是五万。”
“朝廷也不会真要了侯爷性命,毕竟平阳城还有好几万精锐。”
“各自回家,将家里好携带的银票全都找出来,明日侯爷离开的时候,连带着口粮一并交给侯爷,就说横山府百官看侯爷和兄弟们抵御匈奴辛苦,给弟兄们加个菜。”
一些官员眉头便皱了起来,显然是有些不太情愿的。
毕竟横山不比其他地方,想要弄点银钱着实不太容易。
看这些人脸上表情,洪楷便有些恨铁不成钢,怒声骂道:“蠢货,本刺史这是给你们寻一个活命的机会,莫要不识好歹。”
“也不看看,现在的宁国朝廷还能撑多长时间?两年,三年?一旦朝廷崩坏,乱民四起,女真匈奴,赵国楚国,都是要扑上来咬一口的,偌大宁国还有谁能护住我等性命?到那时候,手中银票,不过废纸一张,毫无价值,不若提前用来结下一个善缘。”
“聪明的,回府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