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绰罗。”

    “好得很啊。”

    一字一顿的,阴沉的声音自龙椅之上传开,大殿之中无人敢给出任何回应。

    “说起来,宋言现在还坐镇在平阳……要不朕干脆下一道圣旨,让宋言以平阳刺史的身份,兼理安州府军政。”宁和帝是个很聪明的,他知晓对于现在的女真和匈奴来说,究竟什么才是最可怕的:“你们说,若是我再给宋言一个可以随意出兵北进的权力,会怎样?”

    话音刚刚落下,呼延屠,塔尔卡布两人甚至还有身后二十二个使团成员,齐齐变了脸色,瞪大的眸子中透出压不住的恐惧。

    不管对匈奴还是对女真来说,宋言那都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匈奴那边,六万大军,直接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脑袋全都被砍了下来,筑成一座最大的京观。

    将近八万大军,更是被宋言直接挖开堤坝,一股洪水直接给卷走,尸体几乎将河道都给堵塞。

    虽然并未亲眼见到那般场景,可只是听到的那些内容,便足以让他们毛骨悚然。匈奴人虽是凶狠残暴,可这般事情当真是从未发生过。

    宋言之暴虐,犹胜匈奴。

    更何况还有新后县那边,索绰罗亲自率领十五万大军,丢下两万多尸体,却是连新后县的城门都没能摸到,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小王子的脑袋?

    这些匈奴人都不记得,匈奴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吃过这般惨烈的败仗了。

    便是之前和楚国交手,那也是互有胜负,便是输了,损失也不至于这般夸张。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宋言那一把火,那一股洪水给匈奴造成的损失,需要很多年才能缓缓恢复过来。

    至于女真那边,情况更惨。

    宋言用的简直就是绝户计,一整个冬日过去,整个女真户口减半,不管行至何处都能瞧见森森白骨。

    而这,还是在宋言身上捆有枷锁的情况下造成的,若是这宁国皇帝当真给了宋言北进的权力,鬼知道漠北草原和海西草原会变成什么模样。

    宋言必须死。

    相视一眼,呼延屠和塔尔卡布都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凶残。

    用力吸了口气,两人齐齐弯下了腰身,单膝跪地,虽不至于叩首,但姿态倒是比之前恭敬许多。

    宁和帝身上的气势这才缓缓收回,重新坐于龙椅之上,又恢复了原本那种病恹恹的模样,略显慵懒的开口:“起来吧。”

    吐了口气,两个使团二十四人这才缓缓起身。

    “不知索绰罗和完颜广智派尔等前来宁国,究竟所为何事?莫非是为前段时间入侵宁国的事情赔礼?”宁和帝揉了揉额头,缓声说道。

    呼延屠,塔尔卡布两人面皮抽了抽,开玩笑,他们这次过来是挑事儿的,怎么可能是赔礼的?

    再者说了,漠北和海西,一个比一个穷苦,便是赔礼,堂堂宁国能瞧得上?

    心中转动着这样的想法,呼延屠沉声说道:“尊敬的宁国皇帝陛下,本人是带着大单于的善意而来……草原至高无上的王索绰罗大单于,愿意同宁国修百年之好。”

    此言一出,朝堂上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但是一些老狐狸却是悄悄眯起了眼睛。

    蛮人的话,狗都不信。

    所谓修百年之好,纯粹狗屁。

    “海西草原大极烈汗完颜广智尊上,同样愿意同宁国结下盟约,百年之内,双方不得挑起战火,海西草原的勇士,绝不会踏入宁国半步。”塔尔卡布也随之开口。

    隐隐约约,宁和帝似是嗤了一声。

    嘴角的嘲弄异常明显。

    他又不是那种傻子,怎会被蛮人的三言两语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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