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也是听说了,虽说死的大都是文官,不过和他们都没什么关系,倒也不至于因此对宋言有什么意见……只是一个门下侍中,一个中书令,一个左都御史,一个礼部尚书,全都是跺跺脚宁国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啊,就这么被宋言给攮死了,总感觉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大抵是双方的层次相差太多了吧,他们很难理解,宋言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对房海,要调到辽东,在宋言的封地中做事,这些人都是有些不舍的。毕竟房海虽然出身房家,但本人没有那种世家大族常见的眼高于顶,相反为人宽厚,平和,也不知新来的刺史会是怎样一个人。

    用力灌下一杯酒,卢照面色便有些发红人已经有些晕晕的:“可惜了,咱们这种小官,人微言轻,没有直接上奏天听的权力,不然还真想上一封奏章,跟着房大人一起去了辽东。”

    “辽东苦寒,你还真以为是什么好去处啊,就你这身子骨怕不是第一个冬天都抗不过去。”顿了顿,房海继续说道:“不过,你们若是有那个心,如果新到任的松州刺史,不是个好相处的,倒是可以挂印辞官,去了平阳地界看在往日情分上,王爷自然也会为你们准备一份生计。”

    说着还看了眼宋言。

    宋言自然明白,房海这是准备将这些人给挖走。

    能被房海邀请来参加这一场酒宴的,要么是房海的心腹,诸如卢照,吴校,纪诚这些,要么就是房海认定的有才能之人,诸如孟阔。

    这些人都有着多年从政的经验,处理政务得心应手,现如今平阳安州缺失的官员虽然都重新填充上去,但基本都是新手,很多事情处理的便很是糟糕,若是能有这些人补充进去,贾毅飞,刘义生估摸着能少掉一点头发。

    宋言知道房海这是有些私心,但同样也存着为自己考虑的意思,自然不会不给房海这个面子:“房伯父说笑了,本王虽获封辽东,然安州平阳官吏多缺失,政务不畅,若是诸位愿意去辽东,本王必定以大印相迎。”

    卢照,吴校,纪诚几人相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古怪,安州平阳那地方官吏缺失是啥原因你不清楚吗,还不是被你杀的?

    在这位王爷手下做事儿,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手伸的太长,那可是会掉脑袋的。

    跟着房海去辽东不过只是客套话,真要他们去,那是一百个不愿意,一个个笑着打了个哈哈,将这个话题给错了过去,唯独孟阔,自始至终只是低头喝酒吃菜,宴会上的交流,极少参与。

    对于卢照几人的态度,宋言也并未生气,他只是给房海一个面子,这几人他本就没瞧上。卢照吴校几人的情况宋言还是了解的,在松州府为官多年,虽然手上没犯下太大的事情,但也算不得干净,属于那种偶尔贪一点总体混吃等死的类型,平日里处理政务还行,但真指望他们做出什么成绩,那也显然不可能,对这样的人宋言其实兴趣不大。

    宋言便将话题转开:“说起来,本王离开松州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今年沿海情况如何?”

    “可还有倭寇侵扰?”

    仿佛是本能,到了海边总想打听一下倭寇的事情,若是有机会还是想干他一票,干倭寇可比干女真和匈奴更能让宋言兴奋。

    卢照几人相视一眼,面色略微有些尴尬,这些事情他们向来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现在宋言忽然问起一时间当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是一直喝酒吃菜的孟阔忽然抬起头来:“托王爷洪福,自从王爷去岁将三岛倭寇尽数屠灭,宁国沿海区域便一直风平浪静,沿海地区一些海盐工坊已经重新营业,便是渔夫也敢出海打鱼,日子比之前好上不少。”

    宋言点了点头,一方面颇为欣慰,打击倭寇也算是见了成效,另一方面又很是失望,想要寻倭寇玩玩儿的想法怕是要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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