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老远的奔驰数十里,此乃本王之过,还望诸位原谅则个。”

    这个时代,上下尊卑还是极为分明的。

    宋言以王爷之尊,居然向他们这些依附于燕王的幕僚,兵将鞠躬致歉,着实让刘义生,贾毅飞,章振众人诚惶诚恐。尤其是李二,他只是一个降将而已,也能被王爷这般以礼相待,心中不禁感叹王爷心胸之宽阔。

    一个个忙起身还礼,言说愧不敢当。

    心中也不免对宋言愈发臣服,在刘义生,李二,章寒,雷毅这些人心中甚至觉得宋言此举,礼贤下士,这妥妥就是明君之相啊。

    这从龙之功,看来是稳了。

    唯有梅武,坦然受了宋言之礼,毕竟身为外祖,接受孙辈行礼也算是理所当然。

    现如今天色已晚,梅武,房海,刘义生这些人多半都是饿着肚子过来的,顾半夏和紫玉便开始张罗晚食。菜肴算不得奢华,但也足以称得上丰盛,待到众人落座,先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又共饮一杯。

    燕王府的酒水显然和市面上常见的黄酒,果酒有些不同,看之清冽,宛若清水,不馋半点杂质,更无丝毫浑浊之态,入口却是辛辣,到得腹中更是感觉浑身滚烫。

    虽初饮之时,很是不习惯,可莫名让人喜欢。

    尤其是在这冬日,一杯酒下肚更感觉痛快。

    这便是宋言在闲暇之时蒸馏出来的白酒了,度数不高,约摸也就三四十度的样子,原本也是准备当一门生意来做的,只是放到那张家名下酒馆,销量却是不尽人意。寻常百姓,似是不太能接受这种辣乎乎的烈酒,唯有一些猎户,武人,兵卒会浅尝辄止。

    宋言心中略有失望,却也并未太放在心上,便是卖不出去,也可以进一步蒸馏提纯,提高度数,将来用在部队中清洗士兵伤口,让兵卒不至于因为疡症大批量死亡,也是不错的。

    今日也是瞧着梅武等人都是冒着寒风过来,这才拿出烈酒招待。倒是没想到现场众人对这白酒的感观都还不错,便是刘义生,贾毅飞这样的文人都不免多饮了两口。

    宋言便又提起杨家之事。

    “杨家当诛。”刘义生又抿了一口白酒,脸庞已经变的红彤彤,对初次品尝高度酒的人来说,白酒的酒劲儿还是有些大了,不过还不至于让刘义生失了思考能力:“只是,王爷不能冲动,是否要诛杀杨家,要看朝廷的诏令。若是朝廷下达圣旨,各州府刺史都可主动派兵绞杀杨家,甚至直接给王爷下达圣旨,那王爷调兵自然没什么问题。”

    “若是没有朝廷圣旨,王爷私自带兵离开封地,那就等同于谋反。”刘义生吐了口酒气,缓缓说道。

    实际上以现如今燕王封地中的军事力量,便是直接平了宁国也不是不可能,谋反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只是,欲成大事,必有大义。

    很多人瞧不上所谓的名声,然而在现在这个时代,大义的旗帜还是极为重要的。若是没有大义的名分,那便是乱臣贼子,甚至会影响其他有才之人投效,更是要成为一个污点,记录在史书中的。

    “新皇是谁,我们还不得而知。”房海也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只是不管谁是皇帝,若是我们随意调兵,那都是亵渎圣上威严,都会惹来新皇不喜,这对我们来说,绝对算不得什么好事。”

    “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想要给一个封地偏远的王爷下绊子是极为容易的事情,他甚至不需要直接安排军队攻打,只要通知宁国沿途之中各个州府限制运往安州和平阳的粮食,便能给我们造成极大的麻烦。”

    “所以王爷,我们现在最好的做法便是等……”

    “我们要知道是谁坐上了皇位,对我们燕藩是怎样的态度。”

    “我们要等朝廷针对杨家的圣旨,只要有朝廷圣旨,我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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