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一丝笑容,只是笑得很冷。

    胆战心惊跟着的红衣女子自然也听到了那番话,再联想关押的那么多女子,她的表情有些茫然,仿佛心头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样。

    原本她以为吴瑾旬这种大少爷只是奢糜享乐,高高在上的世家是在造福万民,可为什么会有如此黑暗的一面?

    若非吴瑾旬招惹了这位,我又机会目睹这些吗?

    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不真实,自认为见多识广的她这一刻才真正看清楚了黑暗的一角。

    很快陈宣沿着楼梯来到了上面一层,厚重的金属铁门被他一脚踹飞,惊动了走廊上分布的护卫。

    这一层的格局和下面一层差不多,只是更大,而且温度也要高很多,空气中都充斥一股难闻的气味。

    不待走廊上的护卫有所反应,陈宣隔空伸手一引,其中一个护卫的长刀飞起,冰冷的刀锋游走,噗嗤噗嗤割了他们的脑袋。

    面无表情的打开一扇门,里面架起了一个大鼎,下方炭火烧得很旺,鼎内有一具蜷缩的尸体正在遭受炙烤,下方一个小孔内流出尸油进入一个瓷瓶内。

    正在看火的灰衣老人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就对上了陈宣那双淡紫色的眼睛,表情瞬间变得空洞起来。

    陈宣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熬炼尸油,用于墓葬的长明灯用,亦可点燃告慰先人祈福恩泽后人,人乃万物之灵,尸油当灯油,可向先人传达思念……”

    陈宣不想听下去了,目光一闪,他的心脏急剧跳动进而爆开气绝。

    转身离去,他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还有什么事情是高高在上的他们做不出来的呢?

    随着陈宣穿过这一层的走廊,所过之处全部死绝,甚至都没动手,怕脏了自己。

    跟在后面的红衣女子神情更加恍惚了,这世间竟黑暗至此,他们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啊。

    没一会儿陈宣来到了更上面一层,这里面积更大了,格局都差不多,同样的一个个小房间。

    随便推开一扇门,里面同样是一个布置温馨的房间,关着一个妙龄女子,虽然很失礼,但陈宣也看到她胸前鼓鼓囊囊的,不是正常少女那种挺拔,而是鼓胀。

    暗道一声得罪,他的双目再次闪烁淡紫色光芒。

    面无表情的听完,陈宣心头一叹,暗道一声睡吧,睡醒了就结束了。

    心头烦躁越发冰冷,陈宣解决不了这样的问题,但他能解决弄出这种问题的人!

    随着他的离去,这一层的房间全部打开,除了那些被关押的少女,其余全部死绝。

    可门明明已经打开了,如同最下面一层一样,没人敢走出来。

    通过轻微的震动,陈宣知道这是最上面一层了,再上面就要回到地面,但这里却是位于百丈深的地下。

    地面是花团锦绣的京城,而地下却隐藏着如此不堪的黑暗。

    ‘需要一抹红来为这些黑暗染色啊,我不是好人,是恶人,对他们而言!’

    心头这样想着,陈宣就要沿着曲折的阶梯上去。

    此时跟在他身后的红衣女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用力磕在石质地板,磕得鲜血淋漓,丝毫不担心破相。

    她抬头双目流着血泪祈求道:“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谁,我自己也是个苦命人,但比起她们来我是何等幸福,我什么都做不了,求先生给她们一个公道吧,小女子自知难以入先生法眼,只要先生能给她们一个公道,小女子愿意当牛做马,生生世世”

    陈宣微微让开一步避开她磕头的方向,微微抬手她就磕不下去了。

    头也不回的平静道:“不必如此,别跪,我没资格受你如此跪拜,我也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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