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她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听说,男孩子永远都长不大。
在小苗茫然中,何红衣收回目光道:“走吧,早点休息,明天会更热闹的,别担心阿宣,他呀,以我对他的了解,大概以后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陈宣,就让他自个儿在哪儿矫情着吧”
“可是陈大哥此时都躺屋顶了,真没事儿吗?”
“小苗别担心啦,有的是人伺候他,我们去打扰不合适的……”
随意躺在房顶,陈宣眼神放空看着天上明月,这会儿思绪放空什么都没想,已经平静下来了,仿佛之前那个又哭又笑的人不是他,唯有边上的酒坛不时飞出一缕落入他口中,就这样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不知过了多久,依旧灯火通明的宅邸仆人们都已经手势完毕相继休息安静了下来,偶尔能听到夜色下未知处传来的虫鸣鸟叫犬吠之声,陈宣依旧躺在那里。
夜间起雾了,杜鹃动作轻缓的来到陈宣边上,侧身坐下,给他盖上毯子轻声道:“老爷,夜间清寒露重,不能在这里睡,回屋休息吧”
陈宣放空的眼神有了些许波动,微微偏头不以为意道:“没事儿的娟姐,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不存在什么心事之类的,你就当我发神经吧,你也知道我偶尔这样,嗯,经常偶尔”
自家老爷很多时候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杜鹃已经习惯了,迟疑道:“那我是不是打扰到老爷了?”
“一家人,不存在的,娟姐要是不来,我恐怕还得在这儿发一阵神经”,陈宣笑着摆摆手不以为意道。
说着他蛄蛹了两下,很自然的把脑袋枕在了杜鹃柔软的双腿上,角度原因看不到杜鹃的脸,翘着二郎腿闲聊道:“柔甲她们都已经休息了吗?”
膝枕这种事情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杜鹃轻轻调整了一个让陈宣舒服的姿势,抬手动作轻柔的给他按摩脑袋说:“已经睡下了,这几天可把她忙够呛,不过我看柔甲挺开心的,明显很期待殿下嫁过来之后的日子”
陈宣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沉吟道:“柔甲是个勤快姑娘,其实她一直都少了份安全感,像个怯怯的小兽,不多干活儿就生怕自己被遗弃,她不怕苦不怕累,就怕自己没用遭到嫌弃,而老爷我呢,是个懒散性格,平时也不会安排太多事情,所以啊,这几天忙前忙后她反而是最开心的,以后家里人多了,她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就不会觉得自己没用了,我这么说娟姐你明白吧?”
“我不太懂,但我知道老爷一直都把我们当家人,或许正因为如此,柔甲才越发想要表现自己吧,觉得自己的付出不值得老爷如此对待”,杜鹃犹豫道。
笑了笑,陈宣说:“是啊,她就是太自卑了,这么久我都没能纠正她这种性格,一直把自己摆在卑微角度,带她见识了那么多大场面,也没能让她自信起来,换做她人,有老爷我在背后撑着,虽不至于目空一切,估计也能坦然直视任何人了吧,算了,不说这些,娟姐你呢?”
离开高家自立门户之后,一年多时间,也就陈宣他们三人相依为命,以后这样的时光就一去不复返了。
闻言杜鹃愣了一下,低头看向陈宣很自然道:“我?我是老爷的人呀,什么都没想过,伺候好老爷就行了,对不起老爷,我不是故意的”
她想看着陈宣的脸说这句话来着,微微弯腰导致胸前的宏伟都压陈宣脸上了,于是赶紧直起身躯道歉。
突然来了波洗面奶,陈宣也是哭笑不得,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干脆转移话题道:“无妨,对了娟姐,劳烦你安排的事情就在明天了,尽量别出差错”
虽然陈宣没把她和苏柔甲怎么样,但这样的接触也不是第一次,以往按摩的时候脑垫波都是经常的事情,早已经习以为常。
他心里也明白,苏柔甲也好,杜鹃也罢,已经将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