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风趣,这种玩笑可不兴开”
“我的意思是把你变成女孩子我倒是能做到,只是没那么快,你现在不是女孩子,而是当不成男人了,怎么样,我在京城有门路,要不要介绍你进宫当差?”陈宣突然大转弯来了这样一句。
在小公主哭笑不得中,梁仁脸色再度一白,然而他毕竟练武多年,虽然一番遭难下来内力所剩不多还未恢复,但运转一圈也很快明白自己没事儿,是这位贵公子恶趣味在调侃自己。
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那么重的伤居然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还很虚弱,调养一段时间就能完好如初,心头相当惊骇,于是小心翼翼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是在下失礼,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还望不吝赐教”
“梁大叔不记得我了?”陈宣笑道,不开玩笑了。
我应该认识你么,咱是什么成分岂能心头没点数,就周围那些若有似无的气息,我估计但凡有丝毫眼神不敬都能第一时间给我剁成臊子吧。
暗自腹诽的梁仁依旧小心翼翼道:“在下有眼无珠,实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尊驾,还请明示,若有得罪还望多多担待”
对此陈宣无奈道:“梁大叔当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啊,陈宣,还记得当年在清平河上吗,那天下雨,你强闯一艘北上的船,差点被打落下去,我们还捎你一程呢,当年船上有两个小男孩,也不对,还有小叶小彩她们,当初还是小女孩来着,比现在的柔甲还小,我就是其中的陈宣,有印象了吗?也对,这么多年来我变化挺大的,梁大叔不记得也正常”
听他这么一说,梁仁的思绪瞬间被拉回了当年那个雨天,他恍然惊讶道:“是你啊小……,额,陈公子,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是真没认出来,你家少爷呢,哦对,你家少爷去年高中状元了,是否也在船上?”
他这会儿想起来了,知道陈宣是小高的书童,两人应该形影不离才对,陈宣都在面前了,高景明自然也在附近。
在他说完后,陈宣哑然道:“梁大叔没听说过我的事情?”
梁仁是跑江湖的,近年来陈宣也没刻意藏着掖着,都知道小高中状元了,没道理他没听说过自己啊,似乎还停留在自己给小高当书童的记忆中。
既然是当初偶遇的小孩,还是那位状元郎的书童,无形中就拉近了不少距离,梁仁也没一开始那么小心翼翼了,疑惑道:“我应该知道点什么吗?”
这反应他的确是不知道陈宣近况了,没必要纠结,陈宣果断转移话题,否则他还以为自己在刻意显摆呢,于是打量着对方迟疑道:“多年不见,梁大叔你怎生落地如此田地?”
听到这话,梁仁当即咬牙切齿一脸怒容道:“陈公子别提了,早些时候我在河上摆渡,突然就窜出来一帮水匪把我团团围住,原本我打算花钱消灾来着,哪儿知那帮狗娘养的不依不饶,看上了我有两手功夫在身,想强行让我加入他们,我自然不肯,言语冲突下他们大怒,仗着人多势众,结果你也看到了,我渡船毁了,还差点身死,幸得陈公子你们搭救,哎”
说着他又惊讶道:“对了,陈公子,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你的伤啊,看着挺吓人,其实也就那样,正好我们船上有个医术不错的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梁大叔你不是靠接各种悬赏花红跑江湖吗,怎么干起摆渡的营生了?”陈宣轻飘飘的揭过好奇问。
还记得当初他说过,只需要十两银子,什么活儿他都干,砍人都行,前提是不接砍好人和老弱妇女的活儿,他拮据的时候还能砍价来着。
脸上闪过一些不自然,梁仁笑了笑道:“我早就不跑江湖了,三年前吧,出了点意外,遇到了现在的妻子,得她不嫌弃,我也就没了打打杀杀的心思,和她安稳过日子,在这清平河上摆渡,有一把子力气,挣些辛苦钱养家糊口,对了,陈公子有所不知,我现在都有个两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