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没有一个人同情他们的,恨不得生啖其肉。

    依旧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在曹县令宣布罪行的时候,陈宣强忍着不适问:“先生,那些已经伏诛之人的尸体过后会如何处置?”

    总不能一直暴尸在那里吧。

    玉山先生道:“都是罪大恶极之人,若还有没被牵连的亲友,过后官府是允许他们前来收尸的,不过纵使有人收尸,通常都会在天黑后悄悄进行,毕竟为这种人收尸,一旦被人认出后果难料,甚至有可能会被人打死,而无人收敛的尸体,明天一早则由搬尸人统一运去乱葬岗,一副草席草草了事,连入土的机会都没有,大概会被野狗野兽分而食之吧,罪有应得,无人会同情可怜”

    这样的结果倒是和陈宣想象的大差不差,这种杀头罪犯死不足惜,死后都不得善终。

    也就是说,即使自己要给老船夫收尸,也得晚上悄悄进行了……

    吐了一会儿的高景明回来了,精神萎靡不敢再朝外面多看一眼,冷冰他们有些担心的看着高景明,玉山先生则轻轻摇摇头示意他自有分寸,自己徒儿还不至于被吓得精神失常,只是一时还没缓过来而已。

    刑场那边行刑在继续,一番罪行公布后难逃脖子挨一刀。

    上台的都是必死之人,至于他们被一同牵连的家眷下属之流,则不会被带来这里,那些人下狱的下狱,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乃至打入贱籍,不足车轮高的以发代首,都不会在这里进行,否则那就没完没了了,早就已经处理好的事情,最多在衙门外张贴一份公告。

    曹县令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念一大段人犯罪行,到后面声音都沙哑了,但依旧在坚持,没有让人代为叙述。

    别人或许不清楚,玉山先生却是知道,他这样一来是向某些人立威,再则也是给平民百姓留下一个刚正不阿的印象,算是变相赚取名声吧。官场中人,怎会不抓住这种机会,为官一任很可能就这一次了。

    人犯是一批一批的砍,刑台上的鲜血都快汇聚成小溪了,沿着边缘直往下流,所谓的下流就是这么来的,是最为恶毒的诅咒。

    四五个刽子手每一次分别都要砍好几人,要做到一刀枭首,一次又一次下来他们都有些力竭,甚至鬼头刀都有些卷刃了,会趁着空档用酒水打磨一下,磨刀声音格外渗人。

    随着时间推移,刑台下的尸体越摆越多,渐渐的看得陈宣都有些头皮发麻,明明大晴天,烈日高悬,还那么多人,他都感觉一股子寒意往骨头缝钻。

    他只是个普通人,这种画面时间久了亦难保持平静,还能一直坚持,都让冷冰耿宏等人刮目相看了。

    直到第十三批十四批人犯的时候,陈宣总算是看到了熟人,但老船夫依旧没有在其中。

    他看到了当初在地下室抽自己一鞭子那个汉子,还有重见天日那天给他带路之人,以及给他刮毛般洗漱的红衣胖女人,甚至还有在离街说自己也是拿钱办事儿之人……

    反正一些熟面孔都在其中,他们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刑台上依旧惊恐发抖,明显骨头也没那么硬,虽然他们都知道自己早晚有这么一天,可真的来临之时才知道自己没那么坦然,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

    或许这些人因为都有一定功夫傍身的缘故,是以押上刑场的他们,不但带着沉重的枷锁,甚至连琵琶骨都被锁了,连带手腕脚腕处都有血迹,估计手筋脚筋提前挑断,是被拖上去的。

    没有任何意外,全都一刀枭首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算是便宜他们了。

    陈宣想象中劫法场的情况根本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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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纵使有,谁敢来劫法场?这可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侥幸逃脱还有机会活命,一旦劫法场等同于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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