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城的地址,你这儿应该有吧?”

    “有,在知青点。姑姑,您现在住在哪儿,有时间我抄一份给您送去。”

    唐琳指了指身边的冷卉:“这是你表妹冷卉,如今我们借调到冷泉峡大坝上班,有事你可以来大坝找我们。”

    说着她又指了指宋高朗和萧野:“这位是营区的宋团长,现在你可以叫他姑父。另一位是卉卉的对象,你在二道沟如果是遇到什么突发的情况,需要帮助,也可以找他们。他们那儿距离二道沟更近,他们都是靠得住的自家人。”

    唐琳连珠炮似的介绍,让唐子铭的脑子嗡嗡的,信息量有点大。

    尤其是那句“喊宋团长姑父”,像团乱麻似的缠住了他。

    记忆里姑姑分明是嫁入了冷家,这突然冒出来的姑父又是怎么回事?

    他张了张嘴,喉间的疑问打转,余光瞥见宋团长热情的笑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当着众人的面追问家事难免尴尬,他只得赔起笑脸,“姑姑,姑父,表妹,还有表妹的对象,实在不好意思,我和同伴还有些事要办,今天先失赔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坐在一起叙叙旧。”

    “行,你有事就去忙吧。以后休息有时间来大坝玩,我住单人宿舍,你一问就会有人为你指路。”

    目送唐子铭离去,几人才转身朝百货大楼走去。

    宋高朗侧过头,目光落在唐琳的脸上:“你最近.有没有回娘家看看你哥他们的打算?”

    唐琳猛地抬眼,诧异得连脚步都顿了顿:“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这段时间暂时没打算回去。”

    二十年不见,再见已物是人非,而她也不是原主。

    在不了解唐家大哥一家人的脾性之前,她没有别的打算。

    宋高朗放缓步子,语气里透着几分郑重:“你要是有回去的想法,我得提前安排假期,工作上也要协调好,还得准备礼物什么的,总得提前做打算。”

    “暂时没回去的打算,这事以后再说吧。”

    到了百货大楼,宋高朗想起刚才唐琳的话,眉头微蹙着转向唐琳,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担忧:“刚才你跟唐子铭说上半年头部受伤失忆,这是真的?”

    唐琳轻轻点头,眼底掠过一线复杂的光:“是真的。当时命悬一线,前婆婆抠门得要命,说什么都不肯拿钱出来为我治疗,前男人又是个没主见的软蛋。这事当时好在卉卉够果断,当机立断,抢了她奶奶的钱,帮我交了手术费,我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宋高朗心中一震,没想到唐琳母女竟经历过这般生死劫难。

    细想之下,或许正是那场命悬一线时,丈夫在关键时刻的冷漠与不作为,像一把钝刀割裂了夫妻情分。

    当妻子在鬼门挣扎,婆婆视财如命,丈夫却怯懦得不敢抗争,这样的婚姻又如何维系?

    那份在绝望中滋生的失望,恐怕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迭加,最终酿成了离婚的结果是必然。

    “头部受伤毕竟关系到脑子,不如今天就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看看有没有留下后遗症。”

    “不用,出院时医生仔细检查过,说脑子本身没事。”唐琳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地说道:“至于失忆这事儿吧,医生也说脑子结构太复杂,具体啥原因也说不清楚,他说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就不用太担心。”

    “真不用?我觉得还是不放心,不如去做个检查?”宋高朗还是不放心。

    唐琳无奈地笑了笑:“真不用。”

    见她再三坚持,宋高朗这才稍放心地牵着唐琳,嚷嚷着要给她换个手表。

    唐琳低头看了看腕上的那块银色手表,这不禁让她想起齐暖阳,“行,只换手表,其他的东西我真不缺,不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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