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提让徐青出山的事,而是笑呵呵的谈论起了过往和吴家兄弟一块胡闹的事。

    “若不是我这回过来,还不知志远兄已经结亲成家,你们怎的也不送张请柬给我”

    徐青摇头道:“不是没想到给你送,文才最先想到的就是你,只是志远想到王府还在居丧期,他却要操办喜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朱怀安顿时哑然。

    “等下次遇见他,一定要让他自罚三杯。”

    朱怀安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似乎还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

    “徐兄,我得走了。”

    徐青闻言点点头。

    “穷家难舍,热土难离。你这生在富家的,想必会更加难舍,这一瓢浊酒,就当为你践行了。”

    朱怀安接过酒瓢,只啜饮一口,剩下的则尽数倾倒在门口的地面上。

    “我只饮一口,剩下的就敬给这片热土,将来若有一天,我一定会再来这里。”

    徐青望着朱怀安登上马车的身影,他忽然开口道:“朱兄且慢,我这里有样东西对你或许有用。”

    临河埠口,此时一处鱼栏围了好大一圈人。

    众人翘首企足,个个抻长脖颈,只为看一眼传说中的‘灵鱼’。

    “这新来的王家小子可真有能耐,竟然能捕得到灵鱼。”

    “那哪是灵鱼啊,那是白花花的银子,这么大的灵鱼不得有七八斤重,按一斤二十两银算,也该有一二百两了。”

    “我等就是捕上一辈子鱼,也不一定能赚这许多钱。”

    鱼栏前,有个皮肤黝黑的少年正守着自己的鱼篓,等待鱼栏管事算价。

    “鱼首有七星,鱼身有斜月纹,确实是天星鱼无疑。”

    “你小子倒是好运道,这鱼只在夜晚出现,且牙口锋利无比,就是铁网也能咬穿,你是怎么捕得的?”

    王姓少年似是不善言谈,只是说道:“你打算出多少价?”

    鱼栏管事笑呵呵道:“这不是出多少价的问题,你这鱼来历不明,要是从别家鱼篓里拿来的,到头人家过来问我讨要,你说我是给还是不给?”

    “你总得告诉我这鱼的来路,如此我才敢放心收下。”

    灵鱼不是普通鱼类,整个埠口能收灵鱼的除了偶尔来到这里的武师或是江湖人士外,便只有管理鱼栏的主事会收。

    “以前四爷收鱼的时候,从不问这些。”王姓少年皱眉道。

    “四爷?你是说临河牙行的李四?那不好意思,现在埠口是津门帮在管,他李四以前定下的规矩可不好使。”

    王姓少年没有办法,只得临时编出一个由头,来打消对方疑虑。

    今日他若卖不了这鱼,必然会让有心之人惦记上,只有及早换作银钱,去到坊内置办成房产店面,或是连夜离开埠口,躲避一段时间,才算稳妥。

    “你是说这鱼是被河中野怪追赶,自个搁浅上岸,才让你捡了便宜?”

    “你觉得这理由,大家伙会信吗?”

    王姓少年有些着恼道:“我说的句句属实,你若不要,我便去武馆找人售卖。”

    “慢着慢着,你这后生,性子怎么这么急躁。也罢,我就担些风险,收了你这尾鱼。”

    鱼栏管事也不怕对方去往武馆,就他故意拖延的这会工夫,津门帮的帮众已然围了过来。

    王姓少年察觉到人群忽然安静下来,他回头望去,就看见十几个气势汹汹的生面孔不知何时已经挤进了人群内围。

    鱼栏管事有恃无恐,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数次压价,最后愣是把价值近二百两的灵鱼,压到了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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