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的一个人物。

    徐青照着丧礼白事书一推,得!只能按街边搭棚停灵的路数来给老郭操办后事了。

    早上巳时整,出堂发引,先放三声铁炮,请来了文官点主、武将祭门。

    而后由杠夫二十四名,将灵柩请出门外,杠夫清一色的红缨帽、绿架衣。

    一个个剃了头,提前洗澡除尽了尘垢,脚上齐踩着大靴子,全穿套裤,三十二人杠连换三班合共九十六人,摆开一字长蛇足有二里地!

    一群人浩浩荡荡,乌乌泱泱,沿途是各种铭旌幡旗,纸人纸马,那白事纸钱就跟家里开了钱庄似的,不要命的洒。

    上回这么大阵仗的还是临江县的仵作王陵远。

    可津门府城的人没见过啊!

    众人一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贵人‘驾崩’了。

    郭宝林伤心的同时,也暗自咋舌。

    他这徐叔叔可真舍得下本儿,可见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主!

    他可得哄好了,指不定自己以后

    啊呸呸呸!他还等着继承原版东阳游记呢,哪能走在叔叔前边?那多没眼力见!

    市井俗人心里头就那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来回绕,跟小鸡肠子似的。

    徐青浑不在意,给老故人埋到无咎坡的专属坟园子里,让王陵远有个伴,不至于寂寞后,他便又恢复了往日收尸出殡的平静日子。

    不过日子平静归平静,他可还记着白云洞里的事。

    “十一年零两个月,还有大半年.”

    徐青再次施展地字部奇门遁甲,虽说云梦山之行已经迫在眉睫,但他却不会因为这事,就耽搁了自己的丧门事业。

    那不是他偷懒的理由!

    七月中旬,水门桥别院里。

    一名黑裙女童正在院里和一个身穿小袄的丫头踢毽子。

    那毽子上的羽毛色泽金黄,便是老顽主也很难淘来这等物件。

    两女童身影飞快,而那毽子则好似贼星流火,来回冲撞,肉眼难以捕捉。

    一旁,绿荫如盖的阴槐树下,女鬼绣娘正舞动水袖,给树下的中年人哼唱新曲儿。

    徐青则躺靠在藤椅上,短暂的感受着眼前的清闲。

    今日宜嫁娶、访友;忌入殓、安葬。

    这年头的人每逢红白大事,都会择选吉日良辰,照着黄历办事。

    而像今日这般忌讳安葬动土的日子,便是丧门最清闲的时候。

    然而,正当徐青享受片刻闲暇之时,他却忽然感应到仵工铺来了客人。

    猫仙堂总堂堂单就设在仵工铺,那里被仙堂法界笼罩,凡是进入仙堂范围者,身为掌教的徐青皆会感应得到。

    “啧,大喜的日子,不去吃席访友,跑来我铺子里做甚?”

    徐青没奈何,生意上门总不能不搭理。

    一僵一猫早已形成默契,在感知到仵工铺异常后,陪莳月玩耍的玄玉便跟着他一块儿回了井下街。

    此时,门可罗雀的仵工铺前来了不少人。

    徐青打眼一瞧,领头的不仅有身上绣孔雀的绣衣中郎,还有身上绣锦鸡的绣衣都尉,在两人身后,尚且有二百来号绣衣使者跟随。

    这架势,比王梁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不知是不是上次徐青嫌弃这些锦衣缇骑影响他生意的事传了出去,这回他们倒是选了个不耽误仵工铺做生意的日子,专门造访。

    徐青领着一黑猫,晃晃悠悠的来到近前。

    这次非但没有缇骑阻拦,甚至眼前的锦衣缇骑还让开了道路,作夹道欢迎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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