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纠正道:“没眼力见,这可是洋玩意儿,程老板听过仙鹤没?这东西是洋鹤,不是咱大晏本土的鹤,人都说驾鹤西去,以后我这铺子还指望这俩小家伙给人送殡呢!”

    “呸!大过节的净说晦气话。”

    嘴里说着嫌弃,但耐不住这东西稀罕,程彩云抓了些米花丢在地上,俩小家伙争抢着啄食。

    “它俩你给取的什么名儿?”

    程老板问。

    “迎来,送往。”

    “.”

    程老板又啐了一口,这都什么脏名字。

    俩鹤,啊不,俩埋头鸟有口吃的就是娘,金鸾这‘亲娘’不在,迎来送往就缠上了程彩云,一连好几日,只要香烛铺门打开,总能看见俩丑不拉叽的鸟飞奔着跑过去讨食。

    但当金鸾带着虫子回来,这俩鸟就又连滚带爬的往仵工铺跑。

    年年都显冷清的井下街,今年倒是因为这俩洋玩意,热闹了不少。

    正月刚过,天还未开冻之时,仵工铺的僵尸便又全副武装,打算外出狩猎。

    徐青家大业大,家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除了没养海鲜外,几乎快把津门有头有脸的动物养全了。

    那么多张嘴嗷嗷待哺,他和玄玉两个管事的大家长,总得多受点劳累。

    一僵一猫,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在叮嘱玄玉看顾好仙堂铺面后,徐青便再次开启双生棺,来到了邪祟丛生的阴河古道。

    相比较耗费法力的神游天书,徐青还是更倾向于使用双生棺这种低法力,高环保的出行方式。

    地底墓冢深处,徐青看了眼距离双生棺不远的一处墓室,在那里有一口不老棺正静静摆放着。

    徐青沉吟片刻,微微摇头。

    眼下外界还是大晏的天下,而不老棺里的将军却是前朝的将官,若是他现在打开棺椁唤醒对方

    怕不是对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大雍皇室遗脉,去干那反晏复雍的勾当!

    啧,好在他只是答应那位阴河元帅保下对方一条命,可没说过什么时候放对方自由。

    得嘞!你就先在里面睡着吧!

    等到哪天再改新天,再换新地的时候,咱再说出来的事。

    阴阳界碑,真君骨庙处。

    徐青带着一坛猴儿酒,一麻袋爆米花,寻到了驱魔真君。

    “不是说那件事还不到时候,你怎地又来了?”

    独守空庙的驱魔真君有些高兴,这千年来无人寻他饮酒唠嗑,近二十年,也就只徐青时不时的会过来一趟。

    “真君这是修行不知年月,俗世人间刚过了新年,我这不是来给真君拜年了嘛!”

    驱魔真君眉头一挑,仰头灌下一碗美酒,言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回你过来不是带着事的?也罢,你且说来听听,若是我力所能及,必然不会推辞。”

    徐青笑呵呵的给颜值不输埋头鸟的红袍大汉添上新酒,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咱哥俩就随便唠唠。”

    两人吃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某一刻,徐青忽然问道:“我前几日夜梦一庙,就在这阴河界内,那庙里供奉的乃是一位野神,自称天公将军”

    “一介尸魔而已,算哪门子天公?”

    驱魔真君嗤笑道:“你说的应该是十二门首第八席,那个以动门之道将自己练成尸魔的傀儡。”

    徐青心中一动:“何为动门之道,尸魔又有什么说法?”

    “所谓动门之道,就是采阴补阳,攀弓踏弩,抟丹炼汞,制符炼器.又或者烧茅打鼎,以符药济世,进红铅,服妇乳,算不得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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