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轻笑，问：“你怕黑吗？”
“不怕。但是现在外面下着暴雨，又打雷的挺恐怖的。”
听她身边的杂音，似乎真的有雷电闪过的声音。
他抬眸望了一眼月明星稀的黑夜，轻声道：“那就不挂语音。”
她笑道：“谢谢你呀，程屹然！”
虽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但是她的笑声似乎很富有感染力，让他眸光逐渐有了些许温度。
他把手机的语音开成外放，放到了洗漱台上。
手机那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应该也在洗澡了，程屹然这才脱掉衣服进入淋浴间洗澡。
为了怕她等太久，他洗得很快，却发现女生洗澡比他想象中还要慢很多很多。
他换好睡衣，吹好头发了，在屋里喝水的时候，她还没弄好。
等他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杂志后，电话那头才慢悠悠的传来了声音。
“程屹然，你还在吗？”
“我在。”
“上号！”
洗完澡的她似乎满血复活了，兴冲冲的想要玩游戏，程屹然打开游戏上号，陪她玩了几把游戏。
她的技术依旧很菜，唯唯诺诺的躲在他身后，不停的捡装备，哐哐扔手雷。
程屹然发现，她扔手雷的时候还是挺准的，难怪第一次的时候，就那么精准的把他给炸死。
直到快凌晨的时候，她的声音终于失去了元气。
瞌睡虫找上门了。
“程屹然，我们睡觉吧。”
“嗯。”
程屹然把游戏切掉，很听话的回到床上，把灯关了，黑暗中只有手机发着幽幽的光。
“程屹然，以后我如果不包你了，你还会陪我玩游戏吗？”
这倒是把程屹然给问住了。
他也不是专业陪玩，也不靠这个挣钱，陪她玩三天，杨彬手里那张音乐会的票就能到手了。
从小接受的精英教育，已经让他习惯性的学会权衡利弊，考虑得失，这样利于他在每个阶段性，可以清楚的有自我认知，并按照长辈们的期待，成为最优秀的人。
所以，他不禁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陪她玩游戏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呢？
没等到程屹然的答案，盛柠柠那边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看来她也不是很在意他的答案。
程屹然眸底晦暗，复杂的情绪在眼中交织，最后轻叹一声，缓缓的阖上眼。
静谧的房间内，能听到细微的电流声，还有她均匀的呼吸声。
程屹然的声音非常小，接近气流声的呢喃耳语。
“晚安。”
*******
隔天，程屹然睡醒后，发现手机已经连线到没电了，充好电之后，收到了她的信息。
是清晨5点的时候发来的。
【誰的棈惷ъú悲傷╳：早安，程屹然！】
【誰的棈惷ъú悲傷╳：图片.ipg】
程屹然点开大图，发现是一张街景图。
大雨纷飞洗刷着路边的树木、房屋还有街道，雾蒙蒙中依稀能看到一片翠绿。
他从床上起来，走到落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窗外温暖的晨曦透过玻璃洒落在他身上。
程屹然抬手把这晨曦拍了下来，给她发了过去。
【迷人又狂妄：早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