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才是谁吓得跳起来三尺高?”

    她被说得脸颊燥热,嗔道:“没有三尺高!”

    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扶光没由得心里一阵舒坦,懒懒的说:“正好我那小蛇还未取名字,干脆就叫它魏望舒吧。”

    “不行不行。”

    她气恼,“谁让你把蛇取成我的名字的,我长得没它那么吓人。”

    少年面不改色:“它比你可爱。”

    “胡说!”

    她凑了上去,抓住他的袖口往下拉,义正言辞:“你睁大眼睛看看,明明是我比较可爱。”

    两人靠的很近。

    少年的凤眸里映着她那被气得鼓鼓的腮帮子,粉玉生烟,好看的紧。

    特别是那双漆黑圆溜的杏眸睁得大大的,再加上那大有与他据理力争的气势,看着真有几分娇憨可爱。

    “……”

    他耳根尖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你就说,我是不是比那小蛇可爱?”

    火光照在她眼睫上,在眼睑投下两片浓密的阴影,女儿家那娇滴滴的姿态展露无疑。

    他别开眼,不去看她的眼睛,固执道:“它比你可爱。”

    “你……咳咳咳……”

    盛柠柠被他这块呆板木头气得心口一抽,松开了他又捂住心口咳了起来。

    身子不争气啊。

    “水……咳咳……”

    连调情说两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咳得她脸色惨白,当场就呕了一口血出来,身体软了下来。

    身子快落地之前,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

    少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她咳了几声,摸索着凳子,一屁股又坐了上去。

    “咳咳……多……多谢咳咳咳……”

    “都快死了,就省点力气别说话。”

    “咳咳咳……我……我没死。我就是冷。”

    “把你扔火堆里烤熟就不冷了。”

    “不要嘛……我不想死。”

    “这世间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留恋的?”

    “咳咳咳……”

    扶光垂眸看着她咳得苍白虚弱的脸色,抿了抿唇,默不作声的取出玉笛。

    她将毛氅裹紧,侧眸去看他。

    心中有些困惑,他这是要作甚?

    少年阖目,玉笛横吹,一曲清音,簌簌潇风,尽显苍凉。

    她知他善于品箫弄笛,可未曾料到这笛声竟然听起来如此悲凉,有种大结局了大家全死透了的感觉。

    可这笛声吹了好一会儿,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一曲完毕,她已沉浸在曲意中走不出来。

    他开口道:“胆小鬼不乐意出来见你了。”

    盛柠柠:“许是这歌太悲了,你吹个欢喜一点的试试。”

    他挑眉,悠悠道:“话那么多,你自己引它出来?”

    盛柠柠连忙闭嘴,坐直身子,一动不动。

    少年见她老实了,这才重新拿起笛子,横于唇畔,笛声长扬。

    只是这一次,笛声不再悲凉,显得轻快了些,看来真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盛柠柠的嘴巴虽然老实了,眼睛却往他脸上撇去。

    他的笛声好听,人也好看,若是不要老是凶巴巴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