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倒要看看,除了那位太上长老红雨柏有点能力外,到底还有什么底气竟然敢找上我们。”

    殿内顿时爆发出更放肆的哄笑,几个长老甚至笑出了眼泪。

    炎天阙指尖把玩着一缕跳动的真火,戏谑道:"看来诸位都很期待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整个大殿弥漫着轻松的氛围,仿佛不是在讨论生死大战,而是在筹备一场围猎盛会。

    千年前那场大战的记忆,早已化作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尽管当年是靠顶级宗门玄冥宗当主力出手才击溃晨清宗,但青炎宗上下早已将这份战功据为己有。

    众人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神。

    当年一战,晨清宗高阶修士几乎死绝,只剩下那个老不死的红雨柏在苟延残喘。

    若不是忌惮那座神秘雕像的余威,玄冥宗不愿冒险,这个苟延残喘的宗门早就该从修仙界除名了。

    众人谈笑间已将晨清宗视作囊中之物,几位长老甚至开始争论起战后如何瓜分其灵脉资源。

    “诸位...是否高兴得太早了?”

    一道清冷女声如寒泉般浇灭了殿内的喧闹。

    众人转头,只见最末席那位鲜少开口的紫韵长老缓缓抬眸,纤长玉指间一枚青铜卦签正泛着幽幽冷光。

    虬髯长老的笑声震得案上茶盏乱颤,“哈哈哈哈,紫韵长老是不是想多了,就晨清宗?如同秋后的蚂蚱罢了,还能蹦跶起来吗。”

    紫韵并未动怒,只是轻轻转动手中的卦签。

    签文上"大凶"二字在光影间若隐若现,她唇角泛起一丝苦笑:“秋后的蚂蚱...往往咬人才最疼呢。”

    炎天阙把玩玉扳指的动作突然一顿。

    他虽自负,却从不轻视自家卦师的警示。

    “那依紫长老之见...”指节敲击扶手的声音在突然安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本座该如何应对呢?”

    紫韵长老指尖轻抚龟甲裂纹,青芒映得她眉眼间一片肃杀:“宗主,晨清宗此番倾巢而出,必有所恃。依属下之见...”

    她突然将龟甲重重按在案上,裂纹中渗出丝丝血雾:“当立即传讯六大宗门共商对策。

    若能请动玄冥宗那位...或可化解此劫。”

    “好,就依紫韵长老说的。”炎天阙表情严肃点了点头,接着目光扫向殿门处:“传令使何在?”

    一名身着玄铁轻甲的青年应声出列,单膝跪地时铠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持本座赤焰令,”炎天阙掌心腾起一朵妖异的紫火,凝结成令牌形状,“速往玄冥宗以及其他六个宗门求援。”

    “谨遵宗主之令。”传令使恭敬的双手接令,随后马不停蹄的离开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