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用于投资的现钱,那也颇为可观。
听到长安这么短时间里便吸纳那么多的资金,张岱也是深感大唐社会财富的确是可观。
按照王元宝之前制定百分之二十五到三十的抽佣,这些钱如果全都兑付出来,那就是足有几十万贯的盈利啊,简直比抢钱还要快!
当然有此暴利,应该也是新事物刚刚出现的红利期,加上这一场天灾的推动。许多长安商贾如果能够赶在天灾结束后第一批将关东物资运回的话,得利怕不是得以数倍计!
在这时间就是金钱的竞争中,区区两三成的利钱如果能够就让自己领先旁人一大步,那也绝对值得试上一试。
总之就是这飞钱刚刚开始运行起来,就展现出了极大的暴利空间和非常美妙的前景。只不过眼下股份和分红比例尚未厘清,无疑就让与事者都蠢蠢欲动。
“昨夜霍国公家王太子仆登门……”
张岱想了想后便对王元宝说道,他猜测王守贞搞上这么一手,就是为的震慑住自己,从而锁定更大的分红比例。
王元宝也不知有此事,听完这话后连忙又说道:“某幸受霍国公赏识,列作同门族属,但贩夫走贾难登贵庭,对霍公家事也所知不深。惠文家所支五十万贯事守口如瓶,丝毫未泄!”
他以为张岱是怀疑王守贞不忿分红不均、所以才登门扰闹,连忙开口解释一下。
张岱听到这话后不免一奇,他自知这五十万贯钱是云阳县主给他注资而非利钱,也不怕将之与人对质。
不过王元宝这态度却让他有点意外,他本受高力士告知王元宝认王毛仲为干叔叔,彼此应是比较亲密的关系,但现在看来王元宝对王毛仲也有所保留。
王元宝见张岱还有些不信,连忙便垂首道:“张公子或有未知,但王二心内清楚,公子于我实有再造之恩。王二行商半生,多沿河取利,自关西跨崤函、出汜水而向淄青。
然而去岁南市耗资甚巨却无所回,又逢天灾暴雨,大河决堤,河南河北尽为所害,过往所经营也受害颇深。若无公子引于共事飞钱,今年恐怕便是王二死期!某虽一介商贾,亦将义气铭记怀中!”
张岱之前没想过这一节,现在王元宝一说倒是也有所了然。
这么大体量的商贾,一两项新的投资血本无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如果旧所依赖的商事也在同时遭受了打击,那真的有可能一蹶不振。
王元宝虽然有王毛仲做靠山,但其在南市投资失利也只能自己奔走操劳、寻找解决办法,可见想要直接获得王毛仲的帮助也是限制颇大。
如果全盘生意都受到巨大的影响与打击,那更加不用指望王毛仲帮忙,可能其人还会先行下手,将王元宝剩余的财富统统纳入囊中。
而今王元宝主动帮助自己隐瞒得利五十万贯也很有意思,如其所言知恩图报的意思或许是有,但想必也有其他的意味。
之前张岱猜测王元宝的后台是谁,高力士直言南省公卿看不起他一介商贾,只能去找王毛仲这种南衙奴官做靠山。可现在张岱作为公卿子弟,不就跟王元宝勾搭起来了?
张岱前受高力士所托要压制王毛仲在飞钱得利,他这里还没来得及有所布置,作为对方操盘手的王元宝便先主动示好了。无论其人是想吃两家茶饭,还是想还是想跳车换船,这无疑都是一件好事。
“王太子仆家势显赫,行事确有几分率性轻狂,但只要能说以道理,交往不难。过往或许彼此并不相识,难免会有一些猜忌误会。来日你邀聚一处,畅所欲言,顺便敲定一下飞钱后计。”
张岱想了想之后便又说道,因为飞钱参与进来的背景一个比一个大,已经是他所不能操控的,所以他对此也不怎么上心了。
但他毕竟是始作俑者,而且蛋糕已经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