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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均清晨起床看到父亲这架势,一时间也是大感惊诧,愣了好一会儿之后连忙转身跑出,直往集萃楼张岱卧室而去,将那卧室门敲得砰砰作响。

    张岱却没他们爷俩这么精神,昨晚被他爷爷拉着讨论时势,一直到半夜才睡下,这会儿睡眼惺忪的被吵醒,刚刚穿好衣服,张均便冲进来,连声问道:“你不是说昨夜圣人留餐,无言别事,怎么你大父今日要还朝?”

    “你出去,勿扰儿郎休息!”

    张说随后行来,见张均大吵大闹的打扰他宝贝孙子休息,当即便将脸一沉,把张均斥退出去,然后才又对张岱说道:“你不必早起,多睡养神,午后把两道杂文题做一做,我归后要查。”

    张岱本来都已经穿上衣服走出来了,听到他爷爷这么说,当即便点头应是,然后便转身回房继续睡回笼觉去了。

    张说走出去,见到儿子还在一旁探头探脑似乎准备杀个回马枪,于是便将他召到面前说道:“稍后入宫面圣,你来给我牵马!”

    张均不敢推辞,只能点头应是,心里盘算着回来再找那小子细问究竟。

    时隔数月之久,张说再次回到皇城,自然引起群臣侧目。尤其早朝结束之后,圣人便召张说于同明殿奏对,一直相谈好几个时辰,傍晚时才将张说送出,同样也让群臣猜测不已、备受煎熬。

    同时圣人着员往门下省公布对张说的最新任命,复任其为尚书右丞相、集贤学士并知院事,专掌文史、备问国事。与此同时,陪父入宫的张均也没有被落下,另有新的任命下达。

    “郑州别驾?我、为何将我发用外州?”

    张均原本也欣喜于父亲重回朝班,可当听到自己最新任命后,顿时便傻了眼,归途中便忍不住向张说问道:“阿耶之前还怨我不阻阿六任职,今为何不为我拒事?”

    张说闻言后白他一眼,冷声道:“我特意向圣人请命,将你发往外州。入州勤恳,尚有归朝之期。若荒于事务,在外流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