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却认输了,一时间他也深感无语,既然明知不敌,你说你刚才犯那贱干啥?摔这一下不疼吗?
“跪下,道歉!”
高承信衣角未乱便把王守贞摔个狗吃屎,哪怕这王守贞技力不精,那也是一百好几十斤的一身骨肉,竟然不是其一合之敌,可见这太监是真有东西,的确猛得狠,怪不得能得高力士欣赏。
王守贞听到这话后却冷笑起来,两腿一伸箕坐原地,摊开手臂说道:“龚五娘哪里藏着迷魂汤,把你弄晕了?老子跪,你受得起?”
高承信闻言又是大怒,提拳再要冲上来,结果王守贞的随从们一个个抽刀在手,不许其再靠近,也让轩阁中气氛骤然变得肃杀起来。
安孝臣直将坐在席中看戏的张岱扯起来便往楼梯口退,有一个王守贞的随从守在这里,被其抬腿踢翻后将张岱送进楼梯口里,自己则顿足断后。
“张郎不必惊慌,事不对你!”
王守贞扶着老腰站起身来,可见刚才真是摔得不轻,这会儿一副尽在掌握的得意模样,抬手指着高承信说道:“带上你的人,滚出此间去,今日事我不与你计较。否则,高大将军使奴杀我,此事决不罢休!”
“你要独占此业?”
高承信听到这话后顿时明白了为什么王守贞入此后便一直挑衅自己,原来是根本就没打算一起经营此业。
“不要胡说!此事谋于张郎,献于惠妃,我族兄王二使钱使力,遂成此业,你等内官强凑进来,与事何益?”
王守贞这会儿又耍起了无赖嘴脸,瞪眼望着高承信喝道:“我大好男儿、体肢健全,被你于此殴打,肯宽恕放你离开,已经足以向渤海公交代。你再纠缠不清,是给自己惹祸!”
“狗贼,此事早有约定,你于此反悔……”
高承信又瞪眼怒骂,而王守贞又冷笑道:“谁与你约定?”
“我!”
已经站在楼梯口的张岱这会儿大声说道,玛德看你这装逼东西不爽好一会儿了,当老子不会喘气了?
王守贞闻听此言后脸色变了一变,旋即便皱眉沉声道:“张郎没有听明白?我只说内官于事无益、不如裁去,但惠妃处一定会有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楼上刀光剑影的,张岱也不敢往外探头,只在安孝臣的保护下继续说道:“应当是王太子仆事有未明,所以会有此事,因日前惠文国丧、家事繁琐而献计助之。
而后有感惠妃、渤海公提携少辈,于我多有庇护之恩,所以献此为报。为求行事方便,所以且引王二入事,今太子仆欲逆我本意、据事不分,其可乎!”
老子是为了报恩,所以才搞出这么一桩事,为了这点醋包了这顿饺子,结果你要打翻我醋碟,还想老子继续陪你吃饺子?
“张郎当真不愿与我和乐相处?”
王守贞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又是一沉。
张岱也不再给他脸,直接回答道:“我与王太子仆萍水相逢、人间生客,前未恩义相结、且非瓜葛之属,若可和气共事,自能和乐相处。话不投机,意趣难投!”
他倒不是一定要跟高力士等内官共进退,关键一开始就把吃相搞得这么难看,那接下来还有互信共事的基础吗?
况且这件事皇帝都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他要迫于王毛仲淫威而选择抛弃高力士一方,那直接就破坏自己人设了。
他好不容易才树立起知恩图报、崇尚义气的形象,还想未来给皇帝挖个大坑呢,你坏老子人设,这能答应?
“张郎豪气仗义,当真令人钦佩!此日事是我等内侍与北门奴官纠纷,不应连累张郎。此诸奴官胆大妄为,张郎请速去勿留,来日再登门相谢!”
轩阁里,被王守贞随从们持刀围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