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落下去:“她不懂,你不会教?今便打死你这恃宠生骄的贱妇!”

    “不要打我阿姨……我错了、阿耶、我真错了……”

    少女见她母亲受其连累遭此虐打,再也不敢骄纵,连忙扑上前去悲声哀求。

    堂中其他家人们早就因这母女平日里受宠而心怀嫉恨,此时见到她们遭殃,也都乐得旁观,并没有人敢冒着遭受殃及的风险发声求情。

    王毛仲虽然盛怒,倒也并没有完全放弃希望,所以拳脚多数落在自家妾室身上,心内更多的还是将这妾室当作了恃宠生骄、坏他好事的武惠妃。

    至于那个真正激怒他的女儿,他多年来一直都将其当作将要献给圣人的礼物,常年自我洗脑之下,反而不敢轻易殴打冒犯,拳脚也在尽量避开。

    “启禀主公,耿国公等各携子弟来访!”

    正在这时候,有仆员匆匆来到堂前,向王毛仲躬身说道。

    王毛仲闻听此言后这才停了下来,并又环视在场众家人道:“今日事不得泄出于外,谁敢在外胡说,严惩不贷!”

    闻听此言后,堂内妻妾子女们连忙都点头应是,接下来王毛仲才又让她们携着遭受惩罚的王柔娘母女一起退下,他则返回内堂更衣,让王守贞等儿郎外出迎接同僚。

    不多久,耿国公葛福顺等北衙将领以及他们各自子弟便一起登堂而来。看到王毛仲这座内苑宅邸富丽堂皇、甚至不逊内苑宫室,众人脸上也都不免流露出许多羡慕之色。

    “归途扈从自觉疲惫,正于后堂休憩,诸位来访,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王毛仲治军严格、深具威仪,但那是面对普通营士,在与同为高级将领之人交往时则就和蔼可亲、客气得很。

    “是某等不识趣,冒昧来访,打扰霍公休息了!”

    葛福顺等人听到这话后,连忙抱拳叉手的欠身说道。

    几人寒暄一番,然后便各自落座,王毛仲还不知他们为何来访,毕竟刚刚才在北门解散未久,他对都内人事风声还未有闻。

    众人听到这话后,纷纷将视线望向葛福顺。葛福顺乃是北门唐元功臣之首,且久掌北衙万骑,是如今北门中为数不多能与王毛仲分庭抗礼之人。

    “圣驾归都后,北门宿卫事亦需重新布置。诸营儿郎或有扈从之疲,或有留守之闲,亦需细辨再作编排。是故来奏霍公,请问霍公有无别情吩咐?”

    葛福顺开口问道,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表明来意,便先以公事稍作铺垫。

    王毛仲这会儿正有些心烦意乱,哪有心情再去细问这些琐碎营务,于是便开口说道:“便依宿卫营法,诸营营主汇同别将等先作编排,汇总审定无误之后发诸军营加以实施,无需另奏。”

    虽然北衙身系宿卫重任、一番出入难免要调整一番,但这些事情皆有故事定例可循,并不需要诸军主将再齐聚于此另作情势。所以王毛仲在回答完之后,心内也是暗生狐疑。

    葛福顺闻言后便抬手示意身边的儿子入前将万骑宿卫计簿呈交上去,旋即便又笑语道:“此间万骑营宿卫事已经审定,着儿郎呈于霍公批阅。

    某等北门官深得圣宠、寄以宿卫之重,稍有差池,遗害深矣。是以父子相继守事勿失,霍公观此小子能传衣钵否?”

    王毛仲听到这里还没联想其他,只道是葛福顺想要夸耀一下自家孩儿,于是便一手接过计簿,一边随口笑语夸赞一声:“儿郎英武不俗,耿公风采得传!”

    然而其他人听葛福顺不像之前所说那般细问究竟,却只是向王毛仲显摆起自家的儿郎,心中自是老大的不乐意。

    另一名北衙将领李守德则连忙站起身来,向着王毛仲叉手大声道:“此间满堂北门子弟,霍公何以独见耿公子?若以相处日久、情义深厚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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