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说话间,他便亲自斟满了一杯酒水,着令侍立一旁的宦者将这杯酒端着送向张岱。

    张岱也被宁王这一手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他这里做出反击之后,脑海中还在思索着结怨宁王可能的原因以及后果,却没想到宁王转过头来便向他赠起了酒,所以反应便有些迟滞。

    “尊长有赠,还要坐受吗?”

    圣人见到送酒的宦者已经来到席旁,张岱却仍无动于衷,当即便冷哼一声。他自己对宁王这个大哥都是礼遇有加,自然不会容许旁人在自己面前对宁王失礼。

    张岱说完话后本就没有坐下,听到皇帝这么说,当即便欠身举手、两手恭敬的接过酒杯来,又向宁王的席位深揖道:“大王降礼恩赐,小子愧不敢当。

    唯见宗家天伦和睦、心甚钦慕,更加难忍明珠蒙尘、琼琚染垢,冒昧进谏,言辞或激亦情切所致,绝非有意冒犯。尊长赐,不敢辞,惶恐受之,珍而重之!”

    说完这话后,他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然后一脸恭敬的将酒杯递还给宦者,又向宁王深揖为礼。

    彼此一番作态,让殿中有些尴尬的气氛为之一缓,那神情仍有些僵硬的汝阳王便也顺势坐回,不再抓着张岱讨论腐鼠是什么之类的话题,以免再被其指责自己染了脏东西。

    此时殿堂中心情最不爽的,自然就莫过于王毛仲了。他见殿中众人完全被带偏,早已经忘记了之前他女儿的色艺表演,心中自是不甘,于是便又起身说道:“君臣欢聚,岂容冷场!且由小女再为献艺,以愉……”

    “霍公有爱女、色艺可赏,皇家亦有少徒,同样也有才艺可献!”

    不待王毛仲把话讲完,便被圣人摆手打断,旋即圣人便又望向汝阳王笑语道:“花奴勿为杂情萦怀,今日自应尽欢。你且入场献艺,让此中内外亲属赏览我儿郎风采!”

    殿中皇族少年子弟不少,单单圣人、宁王与薛王三家儿郎便有二十几人,渐成少壮也有十几个,汝阳王年龄最长、乃是睿宗长孙,同时仪容风采也是最为可观。

    因此圣人对这个侄子也是颇为钟爱,见其落座席中后神态仍然有些不自然,便点名让其登殿展示才艺,也是希望借此扫去其心中的不快。

    汝阳王听到这话后,果然又变得精神抖擞起来,直从席中站起身来,步履轻盈的走进了殿堂中。

    他动作潇洒的解开身上的锦袍,露出内里更加便宜活动、且勾勒身形的锦半臂,顾盼之间神采飞扬,还未开始献艺已经引起诸家儿郎子弟的鼓掌喝彩,亲长们也都露出欣赏的眼神。

    正在这时候,另一席中的薛王突然又开口说道:“花奴艺能精深、才趣卓然,亲友多已有知。但一人独舞,难免无趣。若有同侪共蹈殿中,既有辉映之趣,又可较量高低,自然趣致大增!”

    众人听到这个提议后也都纷纷鼓掌叫好,红花也需绿叶衬,而且唐人本身又爱好约斗作赌,对此自然更加的热心。只是当讲到谁人上场去做那个绿叶时,一众子弟们却都摇头推脱,不肯入场去作陪衬。

    这时候忠王指着张岱笑语道:“张氏六郎乃是燕公爱孙,同样也才情卓然、甚得时誉,往昔只闻其名、未见其实,而今适逢此会,能否有幸得观?”

    张岱瞧他们这对连襟一唱一和,就想让自己入场露丑,心中自是冷笑不已。但他却只在席中安坐不动,面对众人的起哄也只是摆手拒绝。

    他连挑个谢恩舞都磕磕绊绊,怎么能比得上这些生来就是为了吃喝玩乐的皇族子弟。

    “花奴长于音律歌舞、百戏艺能,六郎则精于诗词文赋的文艺才能,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倒是不好同台竞技!”

    武惠妃瞧着这些宗室联合起来挤兑自家外甥,心中也是暗有不爽,当即便皱眉沉声说道。

    随着惠妃发声,在场那些起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