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皆由你,听此贼徒狡辩做什么?先解了他家奴武装,一并堂前上枷!”

    “是、是,上枷、上枷!”

    李安乐听到王守贞这么说,心中又多了几分底气,旋即便抬手吩咐身边的甲卒道。

    张岱眼下正要拖延时间,于是便又冷笑道:“将军究竟是朝廷命官、还是王氏家奴?如此受其喝使,岂不愧食禄料?况且你知我与王守贞究竟是何纠纷,便敢亡命偏帮?

    此獠方才入坊纵火烧我宅园,火势业已蔓延到了西邻岐王故居,是否已经扑定还未可知。今你便听他恐吓,是否来日追究焚烧名王宅业一事,你也要与之共当?”

    “你胡说!”

    王守贞听张岱当着他的面挑拨离间且信口雌黄,一时间也是愤怒至极,当即便要欺近张岱。

    然而安孝臣与金环仍然持械拱从在张岱的身边,张岱瞧着这金吾卫官脸色已经发生了一些迟疑变化,于是便又笑语道:“将军与其受人蒙蔽、沦为同党,不如暂且派人入坊查看一番我所言真伪。至于我,既入此中便是笼中雀鸟,又能奔往何处?将军得悉实情之后,再来助贼治我不迟。”

    “他、他说的也有道理,大郎,不妨暂且先将他拘押在监,待我遣徒入坊明其罪实,再来审断也不迟啊!”

    李安乐听完张岱的话后,心中也快速有了决断。他当然乐得帮上王守贞一把,但那得是在无关剧要的情况下,若事实真如张岱所言的话,他自是不敢去做王守贞的同党。

    “这贼子用计拖延,等人搭救呢!你若不能决事,我便将他引去北门,从此后你也不要再等我家门!”

    王守贞闻言更怒,跺脚指着李安乐呵斥道。

    “怎么会、怎么会,大郎你稍安勿躁,既然将事嘱我,我自然为你审断分明!”

    李安乐也真怕得罪了这位衙内,一边拖着王守贞的手往官署内拖,一边又喝令道:“速将此徒并其属缴械押入,待我稍作准备,即刻登堂审断!”

    他嘴里这么说着,却给自己的亲信打眼色,示意赶紧入坊去查看一下究竟。

    然后他又无比殷勤的将王守贞请入官署中,嘴里连连敷衍安抚,至于张岱三人则就被甲兵暂时引入廊下去看守起来,倒也没有直接上枷用刑。

    在将王守贞引入别堂坐定后,李安乐一边让人进奉饮食,一边又对王守贞笑问道:“日前未暇细问,今日这张氏子既已归案,我想请问此徒因何结怨大郎?”

    “你不是听信那小子狂言,事到临头心生悔意了吧?若真如此,我也不再烦你,只是你儿长上北门事,自此休提!”

    王守贞眼皮一翻,盯着李安乐不客气的说道。

    “不会、不会,既与大郎有约,我又怎么敢反悔呢?只是问清纠葛、再量事施刑,一定会令大郎尽兴!”

    李安乐闻言后忙不迭的摇头摆手,陪着笑容说道。

    这会儿使员也奉上了酒食进来,李安乐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为王守贞斟酒割肉。

    王守贞昨夜宿醉,收到家奴的通知后才爬起床来带人杀向惠训坊,忙到这会儿还没有进餐。

    这会儿他便也接受了李安乐的侍奉,一边饮酒吃肉一边恨恨道:“总之稍后有什么刑罚,一概给他用上!此贼可恨,若在长安时,我必将之沉杀渭水,洛阳这里人事不便,才略加惩诫。你助成此事,我不会亏待你!”

    “大郎放心吧,稍后登堂我一定不会轻饶此子!”

    李安乐连连点头应是,当即便将烤肉切的更加细薄,让王守贞细嚼慢咽,不论嘴上说的怎样凶狠,总要拖到亲信返回才能登堂理事。

    他这里一边殷勤侍奉着王守贞,也旁敲侧击的打听眼下北门有什么要职美缺能授给自家儿郎。哪怕如今自己已是四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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