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的,那得是董太师和尔朱天柱!

    张说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加上担心王毛仲再继续纠缠,于是便又对高力士轻声说道:“此番王毛仲子自认内闲事有疏漏,此事宜应深加纠察,渤海公也要有所谋计啊!”

    王毛仲如今官居殿中监、兼内外闲厩使并群牧使,掌管天下马政,而内外先救使则就是管理皇家御马与北衙诸军马政。

    武周时期,武则天为了加强北衙的军事力量,便别置帐内六闲厩用以饲养、教习战马,以供北衙羽林军飞骑、千骑等禁军用,避免了再经太仆等司调使马匹。

    中宗时期北衙军事力量进一步扩大,又分为仗内六闲厩、仗外四闲二厩,以供圣驾与皇家仪仗出入与北衙军用。之前武惠妃与高力士赠给张岱的骏马,便都出自这些闲厩。

    王毛仲的儿子太不堪、禁不住恐吓,直接暴露出其私用内闲御马并致伤损、之后让人隐瞒下来不作奏报记录一事。

    或许在其看来只是伤损了几匹御马而已,跟内外闲厩所饲养成千上万匹的总量相比不值一提,或许在其心里还有其他更加严重的事情,权衡一番还是招了一桩轻微些的。

    但这件事却暴露出了内闲厩管理的缺陷漏洞,而且还是直接在圣人面前捅出来,接下来想必会进行一番深查与肃正。

    有的事不上称没有三两重,上了称那就必须要有个说法、有个交代。诸如武惠妃她们,一匹御马而已,随手送人也就送了,不会有人因此揪住不放。

    这件事本身不重要,但性质却很恶劣,尤其是在牵涉到监守自盗的情况下。如果圣人对此都能哈哈一笑便放过不理,那接下来内外闲厩都能给他搬空,以后自己出门都得去坊中赁驴!

    北衙系统本身就比较封闭,查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让外朝的御史们插手进来,也不能让王毛仲自己查自己,皇帝也不可能自己去马厩闻马粪点数,那就只能委派太监或者其他亲信负责此事。

    所以接下来能从王毛仲身上啃下多大一块肉,就得看高力士这些太监们有多大的胃口、胆量和能力了。总之只要他们的手段越凌厉,王毛仲就越没有心思再去搞别的事情。

    讲到切身之事,高力士也没有闲心去设想拿张岱去下什么绊子了,而是跟张说小声讨论起来。虽然内外人事有差异,但权斗的道理总还是相通的,张说的建议也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启发。

    当他们来到皇城朝堂外时,却被告知今早的朝会仍然没有结束,也都不免大感意外。

    这种皇帝本身并不出席、只由宰相主持的朝会,本身就是各司主官在宰相的召集下聚集起来,就各种事务进行一个简单的汇报和下达,并不会探讨什么具体的事务,因此流程也非常的快,顶多一个多时辰就能结束,然后参与会议的官员们各回本司进行具体的执行。

    可是自从张说一行来到皇城准备参加朝会、到张说单独被拎走,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结果这里会议竟然还没有结束,也不免让人怀疑到底是怎么开的会。

    高力士下意识的望向张说,目露询问之色,显然是在怀疑莫非张说的党羽在搅闹会议?

    张说见状后则摇了摇头,他被圣人召见前还特意叮嘱了一下张九龄要见机行事。张九龄脑子可比他儿子们清楚多了,自然不可能会放纵同党、任由局面失控。

    其实不只是他们这些朝堂外之人,就连朝堂内今早参加会议的众人这会儿也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眼看着饭点就要到了,朝堂上仍然争执不休,而争执的双方便是御史大夫崔隐甫和刑部尚书卢从愿。

    今早朝会伊始,卢从愿便火气十足,登殿之后不见宰相源乾曜在堂,当即便发声开喷了:“门下之地岂是闲司?源侍中受此恩用、领袖百官,遇事不见,其可乎!”

    虽然说卢从愿开口喷的是源乾曜,但自己这么大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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