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作写完后,张岱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另起一行,继续写道:“何处春生早,春生绮户中……”

    原来还是在打草稿斟酌对比啊。

    姚弈看到相似的诗句后,心中又暗道一声。

    他一方面感叹此子才情的确敏捷,这么短时间便连成两首,只不过这新的一首较之前作虽然增添些许意趣,但却显得有些轻浮艳俗、不够得体,闺情取乐则可,在应试当中则就不合时宜了。

    张岱似乎也听到了姚弈的心声,所以这一首写完后也没有停止下来,而是继续另起一行:“何处春生早,春生池榭中……”

    “咦?”

    姚弈看到这里,口中忍不住轻呼一声,这三首诗同题同韵,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一气呵成,哪怕都不是什么上佳之作,但所展现出来的诗者才思之敏捷也足以令人惊叹了。

    然而张岱给他准备的惊喜却不止于此,一首写罢又起一行,开篇仍是:“何处春生早……”

    “这、这……”

    姚弈看到这一幕后眼神都有些发直,正当其错愕之际,张岱这一首诗作便又写完了,并抬头望向了他,嘴角还噙着几丝笑意。

    见其神情如此,姚弈脸色不免有些发烫,将心情稍作收拾,然后伸出手来敲了敲书案道:“还有余篇?”

    张岱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便在姚弈那越发惊诧的眼神中再次提笔写起来:“何处春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