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如今的际遇处境也都是凭自己奋斗一点点扭转提升,甚至可以说几番出生入死,哪里又会不知人间疾苦啊!甚至人间还没有品尝到的疾苦,他都深有了解。
“我虽然领衔其事,但日前一直耽于省试、未暇出都前往灾区视望,倒也称得上是不识疾苦。所以准备关试之后便沿河东下,游历一番,看看所事者几人受惠、又有几分不足!”
为免气氛尴尬,张岱便又笑语说道。
王昌龄闻言后眸光一亮,旋即便也开口道:“济世益人,何须配印?但能心向道义,处处皆是功德!往昔苦游塞外、吊古颂今,犹有余意未尽。而今得悉张六所事,遂知万事以人为本!我欲相与同行,未知可否?”
张岱听到这话后自是一喜,他本来就乏人手助事,如果王昌龄肯加入进来,哪怕不管理具体的事务,写诗赞颂一番也是一项收获啊。
“关试之后便是守选,未知几岁才能解褐。与其无聊枯守,不如寻事历练。我也同往,哪怕只救济二三人,也是日后谈资!”
李嶷当即也表态道,时下进士的守选期并不固定,关试之后即授也有,守选个三五年仍然不能通过铨选的也有,而进士及第之后的社会活动也是增长阅历名声的一个途径。
随着这两人先后发声,又有几人也纷纷开口想要参与其事。刨除一些利弊的考量不说,他们这些人还没有正式解褐任官,心中自有一份急公好义、希望能够凭自身才力助益人间的志向!
“既然如此,那便关试之后再聚,商讨行程!”
人才肯定是多多益善的,张岱对此自是欢迎至极,这些新进士们本来是朝廷选取出来的人才,如今朝廷暂时用不到,他当然乐得先用一用。
原本今天请这些人到田庄来,张岱不过想着叙一叙同年之谊,顺便帮忙把严挺之捞出来,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桩意外之喜。
也就是如今的他管不到吏部,否则如果这些人做得好的话,张岱都想给他们开个实习证明!
因为对张岱所说的救灾事宜产生了兴趣,众人也都顾不上再去游赏杏园,便又返回田庄去详细的向张岱了解相关的救灾举措,不知不觉便聊到入夜才在庄上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张岱起床后便有庄人来告有两人黎明时便先告辞离开,像是不愿意今天一起行动去拜谢座主。张岱虽然有些惋惜,但人各有志,他也没有再过多纠结。
接下来留在庄上的众人陆续起床,见到少了两人后,各自心内也都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打起精神来,在庄上用过早餐后,便一起返回城中,直向严挺之坊中私邸而去。
等他们一行来到严挺之坊邸外时,却见先前离去两人正在坊街旁徘徊,李嶷当即便不客气的喝问道:“你二杀才既不欲同行,入此来观戏吗?”
两人闻言后也不以为忤,其中一个则指着李嶷大喝道:“李十七休得恶语!昨夜你饮酒致醉,呕我满身,所以才早归换衣!”
听到这话后,众人又都大笑起来。无论两人是怎样的原因离开,又经过怎样的挣扎而到来,但既然来到这里,那便不必再问其他。
十三人聚集在此,早惊动到了严氏家奴,两名壮仆持杖站在门口,一脸警惕的望着他们。
“某等俱今岁春榜及第进士,相约此日来拜谢座主!尔等勿惊,且持帖入告主人!”
张岱翻身下马,拿着十三人名帖入前去,向着一脸警惕的严氏家奴说道。
“我、我家主公并不在家,公子等或可向尚书省去访问。”
严氏家奴们接过名帖后仍是面有迟疑,向着张岱等人回答道。
“严座主为事所系,某等自知,但拜谢之礼不应因此而废。便请入告师母,若当真不便相见,某等前堂作拜,并请赐信物以证礼成,某等再入省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