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王思献的口中俨然是张家和郑家沆瀣一气、联合起来针对他家进行恐吓勒索。
“张家小儿,打便打了,燕公若是怀忿,可自寻我来问。但若以此搅闹北门人心不安,难道他以为他如今还是权势无双的南省令公!”
葛福顺闻言后便冷哼一声,又望着王思献说道:“燕公若要责问刁难你,你不需回应,让他寻我即可。”
“耿公肯加庇护,下官深怀感激。可是、可是现今燕公并未发声,唯几则买凶的流言喧闹,眼下北门已经是无人不晓!”
王思献听到这话后,又是一脸苦色道:“下官幸从耿公麾下,至今名禄双全,已经别无所求。门下唯此一息,只盼他能成家立业,袭爵继嗣、传承家业,今若遭歹人袭击……”
“我与你同归北门,告令诸营儿郎,谁敢贪财负义、加害袍泽,我必不饶之,纵得赏钱,也无命消受!”
葛福顺想了想之后又说道,这王思献也是他打理万骑营务一个得力助手,而且此番也是帮他打了张说一家的脸,让他心情好转一些,自然也要加以关照帮扶。
“耿公肯出面自然再好不过,只不过,诸营儿郎也不乏轻义重利的贼恶之徒,若真有人受此蛊惑而小觑威令,我担心我儿……无论是不是张燕公,贼人如此搅闹北门人心,也是贼心可诛、需加严惩啊!”
王思献又连忙说道:“是否应将此节奏告圣人,请圣人恩允彻查此事、绝不姑息!”
“你在教我做事?”
葛福顺这会儿已经站起身来了,闻言后当即便沉声说道:“眼下不过只是区区一桩流言罢了,北门万众不能戒备纠察、还要上扰天听?胡闹!”
他知道圣人最近一段时间正对王毛仲心怀不满,而自己也正打算彰显一下相对于王毛仲、针对北衙更大更可靠的掌控力,这样一件小事便捅上去,无疑也会让圣人怀疑他的能力。
最好的做法,莫过于在维持住北门稳定的同时,再把事情给妥善解决掉,然后再进奏圣人。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王思献又连忙垂首说道,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跟在葛福顺身后一起出门上马,又直往北门而去。
北门屯营中气氛很是热闹,因为真的有人依照流言所指示前往北邙山去寻找挖掘,竟然真的挖出来上百贯的钱币!
如此一来,自然更加印证佐实了流言的真实性,也让许多营士们都变得蠢蠢欲动起来。就算他们不敢真的袭杀袍泽去换取赏钱,按照流言所述去北邙山挖取百十贯钱帛,那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啊!
正当众人跃跃欲试之际,葛福顺等人来到了屯营中,当得知竟然真的有军士按照传言指示挖到钱时,葛福顺和王思献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尔等身系宿卫之重,正应恪守忠义、不得违背!如今竟为流言所蛊惑,擅离职守,更暗生谋财害命之心,当真该死!”
葛福顺心中愤怒不已,当即便下令道:“速将所得贼赃统统上缴,凡有擅离职守、潜赴北邙寻钱者,刑杖五十!后续如有再犯,加倍惩罚!”
“耿公恕罪、耿公……末将等实无加害袍泽之心,只是想要稍验流言真伪……”
那些刚才还喜孜孜的军士闻言后自是脸色大变,纷纷跪地求饶,而王思献则破口大骂起来:“狗贼还要狡辩!若无谋害我儿之心,真假与你何干!你等若敢谋害我儿,我必不饶你等性命!”
说话间,他更亲自抄起军杖来,对那几名在北邙山掘出钱来的军士死命抽打起来,仿佛彼此间已经有了杀子之仇。
正当葛福顺在军营中严令万骑军士们不得擅自讨论和轻涉此事的时候,本就居家于大内的王毛仲自然也得知了相关的消息。
面对下属们请示该当如何应对时,王毛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