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便已经布划救灾,得救者数以万众。某等同行,亦幸与事,梁宋之间救济数千家。

    人或谓功名由何而出?可夸者岂独煊赫大功,民历灾而得救、伤而不毁,不亦善哉?古来良吏,上承皇命而下宣政令,治善以为功。某等草民虽未衔恩命,但仍勇于迎合上天好生之德,这便是忠义之内奋勇进取!”

    王昌龄这么一说,其他一众同年们也都纷纷开口补充,将他们此番东行事迹一一道来。

    在场众人听到这些内容后,也才知道张岱受封是有此缘由,是真的有活人万余的功绩。原本他们还以为张岱东行就是为了针对源乾曜,是朝堂纷争的一个延伸,现在看来还是他们各自认识太浅薄了。

    于是接下来众人又对张岱赞不绝口,夸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而一些之后陆续到来的宾客们听到张岱这些事迹后,也都免不了再夸奖一通。

    傍晚时分,来贺的宾客更多了,当丁青递上来一张名帖时,张岱看了看便决定亲自出迎。

    来贺的宾客们大部分都已经被家人们引到了中堂去,但也有一些暂时留在了前堂稍作等待。张岱迈步走进前堂侧厢去,一眼便见到了名帖的主人,高力士的养子高承信。

    “六、六郎……”

    高承信见张岱走进来,也忙不迭从席位上站起身来,有些手足无措的向他作揖:“我、我奉阿耶命来,来贺六郎封爵之喜。”

    “若非渤海公有命,难道十六兄便打算自此以后绝迹我家门前?”

    张岱走进房间里,望着高承信说道,他见这家伙没有了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整个人都显得颓唐起来,又叹息一声道:“十六兄还在怨我之前相弃而走?”

    “哪里、我怎敢……错终究是我任性铸成,怎么敢再怨尤六郎。我至今思及,都是悔恨万分,之前六郎待我推心置腹,而我却一时莽撞、将六郎牵连进莫测的凶险中。”

    讲到这里,高承信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便向张岱叩首道:“纵然没有阿耶吩咐,我、我也早想登门当面向六郎道歉。无论六郎肯不肯原谅我……这一份千金不易的情义,终究是我自己辜负了!”

    张岱没想到这家伙玩这一出,忙不迭迈步避开,由侧方入前去将高承信搀扶起来,然后才又说道:“日前在汴州时,渤海公也向我言此事。事情已经过去了,若再念念不忘、纠结前事,只是自我捆缚罢了。

    十六兄今日登门道贺,我心甚欢喜。希望彼此之间能相互体谅,使这一份情义还有能够延续结深的余地。日后坦诚相处、相扶互助,做一对惺惺相惜的良友。”

    “六郎如此大度,越发让我无地自容……”

    高承信一边抹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向怀内摸索,将一封书信递到张岱面前来:“阿耶遣我前来,除了道贺之外,另外叮嘱将此呈于六郎。”

    张岱接过书信来打开一看,发现竟是皇帝手书给中书省的一份非正式的手令,大意是讲因渤海公高力士奏陈详情,圣人自觉对张岱前赏尤浅,于是便再加封一等。

    看到这一份手令,张岱才知道自己从县男被提拔成为县子的缘由,于是又连忙说道:“渤海公如此体恤关照,当真令我受宠若惊!有劳十六兄你奔行来告,请一定要留下来略进薄酒一杯!”

    “六郎深情相留,我便却之不恭!”

    高承信闻言后便也连忙说道,如今的他在高力士一众养子当中也不再是备受瞩目的一个,如果能够维系好和张岱的关系,无疑更加有助于未来的翻身。

    当张岱引着高承信重新返回宴会当中时,宴会中的话题终于不再集中于他身上,而是开始吟咏赋诗起来。唐人本就喜好诗歌,张说又是当代文宗,宴席吟诗已经成了他们家宴会上的固定项目了。

    这样的场合自然还是为了活跃气氛,也鲜少会有什么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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