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王维之流,但王维本身就音乐造诣不低,加上担任这个官职也便于和岐王、玉真公主等皇亲国戚来往交际,自然没有什么。
但王谦出身于名门琅琊王氏,对于这样一个由浊转清的官职便就有些看不上了。
由此也可见这些士族子弟之虚伪,铁拳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自是悠然自在、淡泊不争,这会儿不再说什么“剧闲清浊,俱天恩所授”了。听到任命后,脸上当时便有些挂不住了。
至于张通儒所被任命的秘书省校书郎,虽是士族起家之良选,但这家伙在得到这一任命后却是脸色一垮。
因为他本就不是白身待出了,三卫秩满之后又被授一任县尉之职,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制科机会,结果却被授予秘书省校书郎,一切又要从头开始。
这起点再怎么好,跑了特么都快小十年了,结果还是趴窝里没跑出去,这换谁能受得了?
所以说就算是高官子弟,也未必就能事事都顺心遂意,人生总是处处都充满了阴差阳错。
如果这两个人的官职换上一下,估计各自就都满意的很了,王谦可以获得士族起家良选,而张通儒则可归朝担任八品京司判官。但这是圣人亲自授任,他们自是不敢挑三拣四。
三人各自得授官职后,门下省官员又交代他们归家后赶紧各自安排准备,等到下个月的六月初一便要到新单位去报道,如果超过时限还未报到上任,那便会直接革除官职,还会受到惩罚。
“两位,告辞了,来日再会!”
张岱跟这两人也并不怎么熟悉,见他们各自神情不悦、怅然若失,便也不再多作寒暄,当即便向他们作揖告辞,然后收起自己的告身来,径直向皇城外行去。
“某等已闻先出考生告六郎制科甲等得中,敢问获授何职?”
皇城外,安孝臣、丁青等都已等候多时,而近日一直住在张家的高适也一起来到这里,看到张岱行出后当即便匆匆入前发问道。
“承蒙皇恩垂授,得一闲职协律郎。”
张岱望着满脸期待好奇的几人,口中笑语答道。
“协律郎?这、这真的是……六郎解褐即是八品,当真、当真令人羡慕啊!”
高适听到这话后,顿时便流露出艳羡之色,同时又连忙说道:“六郎可不要小觑此职,当今圣人雅好律吕,得授此职不异近侍,由此专心侍上,自能更得恩……唉,六郎名门贵子,哪能不知此事呢,倒是我,无知卖弄了!”
听到张岱起家便授正八品的协律郎,高适自是羡慕得很。
他虽然也略有家世,但早已经家道中落,自幼父亲宦游在外,并未接受过完善的启蒙教育,嘴上说着耻预常科,但实际上也是乏甚信心,总是希望能凭着自己的诗文谋略来获得权贵的欣赏举荐,从而获得出身。
如今看到年龄远小于自己的张岱已经站在了这么高的起点上,高适的心情也是悲喜参半。
张岱倒没留意到高适的情绪变化,仍还沉浸在对未来工作的想象当中,因此便又笑语道:“既然得授此职,无论闲剧都要精诚于事。
高三十五闲暇时可以助我采风,若有在野词人入都游历、或你自己又有什么优雅新作,都请告来,我自为协律制曲,盼能或有一日献于圣人面前。”
“一定一定,我一定不负六郎所嘱,专心采风!”
高适听到这话后顿时面露惊喜之色,连连点头说道,俨然将张岱随口一说的话当作了一个难得的机遇。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的时间,到今天总算获得了官职授命而不再是一介白身,他的心情自然也激动的很,甚至当即便想去新潭南侧那些风月地巡查指导一下洛阳城中的文娱生活,顺便显摆一下自己的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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