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份所在,天命钦许,更不需仰谁声势才可壮胆言事!宇文侍郎此言才是真正的谤伤同僚,信口诬蔑!”
“你大胆!往日我欣赏你有几分机智薄才,却不料竟是如此滥行职权、胆大妄为的狂徒!无论你所奏何事,若有司最终推问查无实据,我绝不会放过你!”
宇文融又瞪着张岱怒声说道,而后才一脸怒容的拂袖而去。
经过宇文融一番入署吵闹,此时翰林院群徒也才知道原来搞得他们这大半晌议论纷纷却全无头绪的事情,竟然是张岱搞出来的。而且只看圣人安排三司会审,和宇文融如此盛怒斥责的态度,可想事情绝对不简单。
眼下朝中本就因为两个宰相斗法愈演愈烈而群情忐忑,如今看着情形似乎前宰相张说和源乾曜之间的旧债又被翻了起来,这不免让众人越发的惊疑不定。
张岱在诸供奉官中人缘不好不差,也有三五个相处得来的好同事。但这会儿就连这些人都不敢轻易靠近过来询问究竟,至于其他人则就更加的敬而远之了。
他们心中固然好奇内情究竟如何,但也清楚这样的政治斗争一旦轻易卷进去,那可就不管你是不是清白无辜,都免不了要遭受牵连!
张岱这会儿心内本就有诸多不解,被宇文融吼了这几嗓子后,心情也变得更差起来。他见众人都站在远处惊疑不定的望着他,索性便又返回值勤宿舍去找出自己的铺卧铺好,直接躺上床去睡个回笼觉。
等到他再睡醒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时分,外间众人仍是议论纷纷,只不过当张岱再露面时,众人也不再用那种古怪的眼神来望他了,还有几人凑上来颇为神秘的问道:“张协律当真花钱五万几贯在平康坊置业?这地价怎会这么贵?”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在吃瓜群众们坚持不懈的打听下,尽管三司会审还未结束,但相关的事情也都渐渐流传出来。
“唉,是被源大尹子源洁设局坑害,否则凭我哪来那么多钱啊!”
张岱自知财不露白的道理,如果被这些同僚们知道他真的花了那么多钱买宅子,背后还不知会有什么流言滋生出来,甚至被有心人夸大造势,直接再掀起新一轮针对他爷爷的追赃行动也未可知。
“我就说怎么可能呢!那平康坊地再怎么贵,总也有个时价标准,怎么能如此漫天要价?”
听到张岱如此回答,一些官员便忍不住笑语道。
他们现在所知情况,也就是经过口口相传的碎片化信息,并不能确定真假,刚才已经各执一词的讨论了好一会儿。
张岱看到这些人仍在兴致勃勃的讨论,也不由得感叹这些京官就是太闲了,就应该让他们工作之余发配甲坊、给边疆将士们缝衣造甲,让他们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也能大大减少朝廷内的人事纷争。
“张协律,崔散骑召你入堂问事。”
忽然又有一名吏员匆匆入前来,向着张岱叉手说道。
张岱自知源乾曜被查对崔沔的图谋影响不小,这大概就是对方召见自己的原因。眼下案事已经正式查了起来,他倒也不担心对方由中作梗,于是便往直堂行去。
“听说当下三司督查案事由你启奏?内情究竟如何,方便说一说吗?”
崔沔已经在省寺之间游走一番又返回,但所得信息仍然不够全面,毕竟眼下只有当面受命的三司长官才知晓案事,而他们眼下都还在御史台推事院中推审案情呢。
除了这几人和那已经在审的涉案人员之外,自然只有张岱这个搞事的最清楚。
崔沔如今任职左散骑常侍,已经被革除了吏部侍郎的兼职,与张岱兼任的左拾遗也有一定上下级关系,只不过由于之前科举省试搞得不是很愉快,所以彼此在署中也都是互不理睬。
不过崔沔近日与源乾曜互动频繁,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