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事繁琐,我倒不烦。但既然世兄自有计议和行事章法,那我便放心了。世兄智慧超群,凡所用计俱常人难及,若因钱事而亏败不成,那就实在太遗憾了。”

    县主闻听此言,脸色才又好转过来,但很快又两眼直视着张岱发问道:“世兄既与我兄城南同归,一路上想必也畅言时事吧?他从小养尊处优、人皆恭维,言行或有荒诞,也请世兄不要介怀。”

    张岱闻言后自是连连摇头,言行荒诞的无状宗王倒是没见到,只见到一个被赶出家去、忐忑无计的惶恐少年。

    “听家奴报,方才来访除郢国公,另有彭国公从子李林甫。我没记错的话,此徒似与世兄有隙?他来何事,可有面忤?”

    略过这个话题,县主又发问道。

    张岱闻听此言,精神顿时一振,相较而言,他与岐王家中的县主要更熟悉,跟河东王则跟点头之交强一点,所以在县主面前倒也可以说的坦诚一点:“李林甫此徒表里不一,心怀奸诈,日前因平康坊宅地事……

    今其负债巨万,突然登门,礼重言甘,恐其所谋不浅。我与有隙,所言也难称公正,唯将私计告于县主,希望县主于此节能加以防备,勿为硕鼠窃货远走。”

    “世兄既以良言警我,又哪需细究公正与否!此事我记下了,他游历门中则可,若欲引重货而还,那是做梦!”

    县主听完张岱的叙述,当即便沉声表态道,旋即便看了看天色,而后又对张岱说道:“天色已不早,世兄今夜若不留宿,便且速去,否则恐为街鼓留宿坊曲别处!”

    张岱闻听此言,顿时老脸一红,也不再多说什么,当即便讪讪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