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价格压到多少可以出手?”

    窦锷闻言后便也说道。

    “六千贯吧,庄园屋舍用料可以另外折价,但若统共超过八千贯,就不必再谈。”

    张岱多少有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没搞到韦安石家的塔陂,韦嗣立家这凤栖原园业也就变得有点豁达随意了,反正如果他们不卖,那就留在那里继续撂荒。

    韦嗣立家虽然也属京兆韦氏,但其先代在胡亡氐乱时便南迁襄阳,后来又辗转定居郑州,讲到在关中的资业雄厚,是远远比不上韦安石家的,其子韦恒、韦济将闲废产业变现的意愿肯定也比韦陟兄弟更高。

    但这也说不准,韦恒兄弟作为宇文融的堂弟,跟随其内外执掌财计多年,尤其之前两年在魏州和汴州想必也是混得盆满钵满。而且随着往来交涉,如果知道这事还有张岱参与其中,怕是买卖更难达成。

    真想杀光这些老钱啊!

    张岱心里蓦地暗叹一声,只觉得这些人吃饱喝足、懒于动弹,真是阻碍世道发展进步的障碍。

    “你这么瞧我做什么?”

    坐在席中的窦锷发现张岱眼神幽幽的望着他,直盯得他心里毛毛的,连忙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再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