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弱势群体。
到时候他救了这一批,难救另一批,总不能直接建议朝廷把尚书省郎官们给优化了,降低用工成本。
所以张岱干脆决定自己这里掏钱,帮助这些边士们破财免灾,先把这个几千贯钱的窟窿给堵上,后续有机会的话,再收拾一下始作俑者!
毕竟他爷爷个大硕鼠贪了那么多,他也不妨再做个财富的搬运工,把这些钱再用之于民,收买一下人心。
不过这些钱该要怎么再散出去,还是得稍作计议。直接发钱那肯定是不行的,他要敢这么直接出头去做,非但救不了这些边士,自己都得搭进去。钱数虽然不多,但直接的钱帛输送实在是收买人心的意味太浓了。
张岱自皇城返回家中,便见到陈东带着几个边士家属等在门外,他将几人召入前堂来,对他们说道:“今早我向南省去稍作问事,省中追债是真,但只要钱帛缴足,便也不会另作刑罚,你等对此也不要太过担心。”
“可、可是,奴等哪来的钱帛缴债啊!况这本来是官府应给的行赐,怎么忽然又转成了钱债?就算是债,也实在是破家难还……”
这些人又一脸忧苦的说道,就算他们认下这笔债,也根本没钱还。
“我已经拜访南省主官,请求都省转告金吾卫宽待羁押人等,让你等家人从容筹钱。你等虽然无钱,但也不必愁苦,稍后我安排家人向西市柜坊去帮你们问一问,如果能够商量借贷,尽快把人赎出才是正计,余事可待事后再作计议。”
张岱又开口说道,他自己不能出面给钱,只能通过一些商贾途径帮助他们解决忧困。
那几人听到这话后,又是不免感激涕零,连连向张岱叩首道谢。
待到几人先行退出,陈东却又留下来,向着张岱作拜道:“凭此诸家赤贫家境,柜坊又怎么肯借钱解难,必是六郎不爱虚名、转借他们各家。
六郎相助已经太多,这钱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多拖延。只是各家贫困,难有现钱偿还,唯此一身技力,愿意长为六郎做工、以工赎债!”
“事情心知即可,也不必说的太直白。此番确是朝廷财计困难,诸方措用以支京官俸料。我如果强为他们出头申诉,事情最终还不知会有怎样一个结果,他们这些人家也未必经得人事的纷扰。不能给他们争回一个公道,只能稍微纾困而已。钱帛于我事小,无谓更增他们的负担。”
张岱闻言后便又开口说道。
“下官明白、明白!满朝朱紫亲贵,又哪需要六郎出头给众边卒争一个公道?六郎仁义心善,厌见人间悲痛,尚义高风,是某生平仅见,受益良多,无以为报,盼能长投六郎门下,为仆为奴,报此恩义!”
陈东又深拜于张岱的面前,一脸诚恳的说道:“某位卑才拙,无一可取,唯在事勤恳,不敢疏忽!此事岐王府旧僚亦可为证,六郎可自察访!”
张岱倒没想到自己这一番作为让这陈东对其心悦诚服、纳头便拜,他起身入前将陈东搀扶起来,旋即便又说道:“我的确家事不少,需要才士分别主持,陈东你既愿入我门下,我也不推辞。你且专心职事,休沐得暇,又无私事系身,可来门中听用。”
“郎主请放心,仆一定竭诚效忠!”
陈东听到张岱愿意接纳他,一时间也是喜出望外,连连叩首道。
张岱也欣喜于自己的队伍也多了一份力量,这个陈东虽然不是什么经世大才,但其做事勤恳认真,最近这段时间在给自己建造宅邸的时候,张岱也都看在眼中,对其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你先引那几人回家,安抚一下涉事诸家,告诉他们不久后事情便可妥善解决。”
张岱又对陈东吩咐道,同时着令家人取来五十匹绢给陈东,算是认下这个门生后给予的一点奖赏,他是愿意留作家用还是周济亲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