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下官暗觉不妥,但也未见其有更多举动……”

    韦恒轻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后,宇文融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李林甫已经忍不住说道:“这张六心怀诡诈,不可小觑。宇文侍郎近来行事诸多,其徒何以专问此事?这不可不防啊!”

    “竖子虽奸,不足为虑。家国大计,岂其能决!”

    宇文融对此也有些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道:“张说岁直考课,或令时流惊疑。但若想如旧年般久持权柄,则是做梦。其与裴氏暗相呼应,以为我不知?张岱为其孙,或欲充裴氏爪牙,若想据此闹事,是欲令裴氏自绝于省司,更凸显财计之艰难。”

    人事在预谋阶段可能还会掩人耳目,但只要运转起来,许多事情轨迹很快就能被有心人给注意到。

    所以张说和裴光庭之间的互动也不再是什么秘密,而裴光庭先前又因进计吏部科目考而颇受宋璟的赞许,有此两大老臣助长声势,裴光庭近来也是活跃得很,,俨然成为宰相的有力竞争者。

    所以宇文融自然而然的便想到张岱这些举动,必然是受了裴光庭的指使,想要挖掘自己在各种事务当中的疏漏,从而帮助裴光庭狙击竞争对手。

    向边人追讨旧债的确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但这件事的本来目的却是为了补益省司官员,裴光庭如果据此质疑的话,只会引起一众南省郎官们的不满,使其近来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声势大减。

    “话虽如此,这张岱委实太过奸恶,稍有不慎便会为其弄奸所伤。此徒若有进一步的举动,韦郎还是应当小心防备啊!”

    李林甫是吃了几次大亏,也在心内将张岱当作宿敌,因此又连忙提醒一句,也是希望宇文融能够正视此徒,动用手中的资源和力量去打击张岱。

    但宇文融对此仍是不甚在意,很快便开始继续下一个话题。倒是韦恒见李林甫深有忌惮的模样,对于这件事也留了几分心。

    众人各自汇报完事务后,有的留司继续做事,有的则下班离开皇城,返回自家去。

    韦恒刚刚回到家里,便有家人匆匆迎上前来说道:“禀阿郎,毕公之子窦锷午前又遣家奴来投帖,请问阿郎几时得闲,其将亲自登门来访。”

    “所为又是南郊逍遥园事?”

    韦恒问了一声后,见到家人点头应是,他心内也思索起来,片刻后便开口说道:“明日午后让他过来吧。”

    他本身并不缺钱,倒是没想过要卖产业,南郊逍遥园是他父亲在世时所造,如今传给了他,闲来他偶尔还会去居住几日,睹物思人一番。

    日前窦锷来问,他开出三万贯的高价本身就是在婉拒对方。毕国公窦希瓘贪鄙成性,京中人尽皆知,老实说韦恒也不怎么愿意与其家人打交道。

    但是窦锷连番来访,看起来诚意十足,也让他的心意有所转变。虽然逍遥园是他父亲留下的产业,但他父亲留下的东西多了,倒也不止这么一处园业。

    逍遥园这里地段也并不好,左近坡岭无有所出,每年维护修缮园墅还要花上几百贯钱。如果能有一个好价钱的话,他倒也不介意卖出去,这些钱既可以留下应急,也能在别处地段更好的位置经营资产。

    至于这窦锷要将园墅买去做什么,韦恒倒也不是很关心,只要这个冤大头能够打得出钱来,这笔买卖也可做得。

    第二天午后,韦恒在处理完省中事务之后便提前回到了家里,但却从午后一直等到将近傍晚时分,窦锷才姗姗来迟。

    这自然让韦恒心内有些不爽,他本身公务就比较繁忙,今天还特意把一些事务拖到明天做,结果窦锷这纨绔子居然全无时间观念,于是韦恒心里便暗暗盘算稍后谈价的时候,口风就要咬得紧一些。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他还是满脸笑容的将窦锷迎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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