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现钱入库才能开具一张承兑凭证。

    通过这一系列的安排,基本上是能够杜绝遭受挤兑的风险。

    可现在汴州飞钱面对的情况,明显也是综合性的刁难。一方面在汴州打压限制储备的现金流,一方面在东都加强输入,同时又选在秋季租物入京的特殊时刻来发难,可谓是把方方面面都给算计到了。

    而且这当中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那就是东都入柜飞钱数量的暴涨。原本如果汴州方面现金储备不足、支兑有压力,洛阳柜坊可以适度做出一定的调节,或是不再开具新的飞钱,或者只开具中长期的飞钱。

    但是这当中还有一个漏洞,那就是两京飞钱的转介,汴州飞钱是有承接的义务。即从长安到洛阳的飞钱,如果再经洛阳到汴州,汴州方面同样也需要负责支兑。

    因为两京飞钱乃是核心,其他地方的飞钱都是从两京延伸出去的分支,要加入飞钱系统当中来,帮助两京飞钱承担业务乃是一个前提性的要求。

    所以东都方面的飞钱数额激增,并不是洛阳方面本身贪图业绩而大肆招揽吸纳,而是由内官所掌握的两京飞钱硬塞进去的。

    虽然这些飞钱票据塞过去的同时,相应的钱帛也会储入张岱在洛阳的柜坊。可是洛阳柜坊将钱再运到汴州储备起来,同样也是需要时间和成本的。

    张岱虽然早就知道李林甫他们打算搞自己产业的事情,但却觉得飞钱问题不大。一方面他跟高力士之间默契颇深,而且两家眼下还在配合搞北门,高力士总不至于帮他们来搞自己。

    另一方面他对于飞钱所做的各种预备方案也很周全,对方如果想在这方面搞事情,诸如形成挤兑的风险,那就要投入海量的资金,而且还未必能够成功。

    可是现在对方不但这么做了,看起来还做的很成功。

    首先汴州方面的威吓拉拢,显然是有宇文宽在背后撑腰搞鬼。

    原本年初时规划预估在当下这个时间节点,汴州方面的储钱加上回款,起码能够达到八十万贯的现钱,再加上汴州和洛阳之间预留二三十万贯的运力,是足以应付这一时段的飞钱支兑的。

    而实际情况也的确是这一时段洛阳方面本身所承接的飞钱只有九十几万贯,至于剩下的都是两京飞钱洛阳站转介过来的飞钱,足有一百四十多万贯,而去年同期这一数字才只有三十几万贯而已。

    汴州方面一番人事扰动,使得同期能够获得的现钱只有五十几万贯,和预计中相差三十万贯。

    这数据看似不小,但考虑到宇文融在汴州担任过刺史,如今又在朝担任执政宰相,宇文宽背靠其父权势积威而对汴州方面惊慑一番,削减自己三十万贯的现金储备也在情理之中。

    这三十万贯的缺口本身也并不算多么严重,只要运力上增加一些任务,也能通过从洛阳运输补上这个缺口,并且还有助于帮助张岱甄别这些生意伙伴哪些不靠谱,之后陆续将这些人踢走。

    真正比较严重的是两京飞钱塞过来的那一百四十多万贯,即便扣除正常应有和生意发展所增加的数额,这当中不正常的起码也得有个七八十万贯之多。

    两京飞钱开门营业,自然不会拒绝主动找上门来的业务,这一点无可厚非。可李林甫和宇文宽为了找自己的麻烦,居然投入这么多的钱,这就不免让张岱大吃一惊了。

    这七八十万贯钱绝不是一个小数字,哪怕宇文宽再怎么能捞,也难以凑到这么多。须知张岱摊子铺的这么大,年初所得去年一整年的盈余也不过只有八万贯钱而已。

    宇文融担任宰相至今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而已,再往前推直到开元十四年斗倒张说后,行事才逐渐恣意起来,接下来又是连续两年的严重天灾。

    其父子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在这时间段里积攒下七八十万贯的家业,更不要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