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波及太多无辜。
毕竟时下绝大多数使用飞钱的人,只是因其方便安全,而不是要借此作奸犯科、掩饰罪恶。就算因为查宰相赃款而冻结一部分飞钱资金,也不会给其他人造成太大影响。
因为彼此身份差距太悬殊了,正常人都不会因此而产生太深的共情。只要不是有大病,谁会把宰相的遭遇脑补在自己身上?
“就算钱可追究,可是,你凭什么觉得朝廷会因你一纸弹劾便制裁宰相?你就不怕劾人不成、遭受报复!”
武氏仍然在试图寻找张岱言语中的漏洞,从而舒缓一下心中的慌乱。
张岱闻言后便又笑起来:“宇文相公门下儿郎招聚宾客、索贿纳捐,人尽皆知。若我言有实据,朝廷又凭什么不受理此事?况且,姨母不要忘了,当下主持宪台的可是裴相公啊!孩儿乃是相公门徒,为相公铲除政敌,亦是本分所在啊。李林甫是宇文爪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武氏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又加了一层煞白,眼神飘忽且忐忑,再也没有了刚才对张岱大加指斥的威风和气性。
正在这时候,外间响起了宰相仪仗鼓吹声,裴光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