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担心会首当其冲的遭受打击。
当然,也是需要老大仁义、加上彼此关系足够硬,否则也免不了会分分钟就被抛出来吸引火力。
跟张岱类似情况的还有李林甫,随着双方决战在即,张岱也得想办法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了。
尤其这一次李林甫针对汴州飞钱的骚扰,也让张岱见识到这家伙对资源的统筹运用是很有一手的,若非他足够警惕,说不定还真会被这家伙搞得手忙脚乱。
之前裴稹便说过,他老子仍然怒气未消,接下来再在张说的推动下,需要集中精力去与宇文融展开博弈,想必也没有心情和精力去将武氏给哄回来。
武氏气性也大得很,家人若不低头服软,应该也拉不下脸来回家。而且随着下一步博弈变得激烈起来,李林甫为了自保,想必也会频繁的与武氏碰面联系。
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也是一个捉奸的好机会。等到裴光庭忙完朝堂上的博弈之后,自然就有时间转回头来处理这令人糟心的家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张岱便跟王翰一起返回皇城御史台,准备看看热闹。虽然裴光庭给他放了几天假,让他负责联络各方,但对方都准备要搂草打兔子的收拾他了,他当然也要密切关注一下事态的发展。
回到御史台后,王翰径直返回台院去准备呈交奏状了,而张岱则独自走回察院。这一路上他明显感到气氛有些不同,同僚们望向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连距离都尽量拉开。
很显然,宰相宇文融将要收拾他的消息已经在御史台当中传播开了,所以才会使得群情如此古怪。
虽然说历史上不乏有监察御史硬撼宰相、甚至将宰相都给弹劾下台的事迹,但正是因为这样的例子少,所以才被记录下来广为流传。大多数时候,监察御史想要越级去挑战宰相,下场都是很可怜的。
虽然众人也并不清楚张岱哪里得罪了宇文融,但宇文融要收拾他的意图已经是很明显。在顶头上司裴光庭还没有明确表态要硬保张岱之前,这种围绕着他的古怪反应就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张侍御,昨夜殿院李宙李侍御他……”
令史赵岭匆匆迎上来,一脸忧色的想要通知张岱。
张岱摆摆手示意他已经知道了,旋即便又说道:“由得他去吧,今日案头可有积事?既然已经归署,顺便处理一下。”
赵岭听到这话后,脸色又变的难看起来。
与此同时,同署御史张倚走上前来,向着张岱说道:“张侍御,昨夜殿院李侍御遣员来告张侍御你疑涉不法,不宜再分处案事。你案头诸事已被收入直堂,由察院诸同僚分别处理,你有无交代?”
“原来是这样,那便有劳诸位同僚了。我倒是没有什么可交代的,只是想请问张侍御,接下来我案头若再有事务,是否也交由同僚处理?”
不干活还有俸禄可领,张岱自是乐得如此,反正他今年的业务指标也早就完成了,没有什么考核的压力,于是便望着张倚笑语问道。
张倚听到这话后,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旋即便又连忙说道:“这当然不会,张侍御之为人,某等同僚俱有了解,想必不久之后便能恢复清白,可以正常处置案事了。”
“可我如今也仍是清白,未见李侍御的奏状与有司的判处啊。入署以来,同僚都对我避之不及,张侍御还是第一个与我对话的御史呢。”
张岱又笑着说道,而张倚闻听此言后脸色不免越发的尴尬,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向着张岱拱拱手而后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直案去了。
看到这一幕,张岱也不免暗叹一声。看来这一仗都还没打,大家便都已经默认裴光庭不是宇文融的对手了。或者说,起码不认为裴光庭能在咄咄逼人的宇文融压迫下保得住张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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