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又转头望向张岱,等着张岱向她讲述。

    而在听完事情原委之后,云阳县主也是不免秀眉紧蹙,正待开口呵斥几声,却见张岱眼神有些古怪,虽然不知内中缘由,但也明白不宜再继续激怒玉真公主。

    于是她一边向殿上走去,一边说道:“这些无稽之谈、荒诞言论,常人听到都只会嗤之以鼻。可以想见持此邪论者,或是哗众取宠、或是居心不良。

    姑母虔诚修道,正是为的修心养神、敬天祈福,却还为这些阴祟纷扰肝火妄动、煎耗清福,不更令歹人恶念加倍得逞?

    我虽不知何人如此使坏,但我却信得过张师兄。他既出面来告此事,想必会协调人事、妥善处置这些纷扰。姑母但需安居此中,静待歹人受逞的消息即可!”

    玉真公主听到这一番劝慰,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一些,旋即便也意识到自己在张岱面前确是有些失态,因此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再继续大吵大闹。

    张岱见县主将玉真公主安抚的挺好,心里却又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他正需要玉真公主保持愤怒,然后将这份愤怒倾泻到需要对付的人身上去,最好不要波及到他,这要气消得太快,反而不好。

    于是他便又赶紧说道:“县主如此称许信任,实在让我受宠若惊。若是寻常事务,我当然义不容辞,不需仙媛开口吩咐便尽力办妥。但今此事却非寻常,我即便有心调解,但也力有未逮……”

    县主听到这话,神情不免微微一囧,她这里满口夸赞情郎,却没想到话说的太满,还要让张岱赶紧发声找补回来。

    看来她有些会错了意,于是便也不再急于发声,只是小心坐在了玉真公主侧席上,将刚才被公主丢在一旁的御史台公文捡起,低头细阅起来。

    玉真公主的愤怒值的确已经有些回落,在听到张岱这么说后,登时便又怒气上涌,抬手指着张岱呵斥道:“你不是长得人间称许正直不屈吗?怎么也有胆怯避祸的想法!你纵然不说,我难道不知这些邪论何处滋生?无非朝中那些跋扈放肆、色厉用威之人!

    此群徒好作态卖直,满口大公无私之论,却以刻薄宗家群属为能,说什么天子不应宠溺亲属,至尊落得孤家寡人才最合他们心意!

    当年这观宇兴造时,便不乏卖直者苦劝先皇节俭悯人,我等宗亲活在人间,在这些人看来都是罪孽!若朝中当真有贤臣治事,何至于区区几家用度竟使得公帑不足?

    那宇文融自谓有智,却不过只是掳尽人间掳方外,方外未已,竟又勒索天家,他究竟居心何在?若只是权威任使、肆无忌惮的各处掳掠,如此宰相,我看张岱你亦可做得!”

    “仙媛谬赞了,下官实在不敢抱有此想……”

    张岱听到这话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虽然他也觉得玉真公主说得对,但总归还是要谦虚一些。

    他这里话还没有讲完,玉真公主顿时又斥言道:“这是在夸奖你吗?这是在嘲笑你等朝士无能,由得这种恶徒窃据高位,却都不敢匡正人事。

    那进状论事的侍御史,他难道不知谁人作此议论,明明白白点出名号又如何!却只作风闻奏事、捕风捉影之论,难道我还要感激他是在仗义执言?”

    这话又说的张岱不太好接,话真要说的太明白,那彼此直接就干起来了,哪还有搅浑水的余地啊?

    “姑母这话说得太霸道了!朝廷任谁做宰相,也不是张世兄所挑选的。即便风气不正,朝中自有朱紫公卿各具其位,又凭什么归咎张世兄区区一个八品、七品卑职?”

    云阳县主在一旁听到玉真公主的训斥却颇为不满,忍不住便开口反驳道:“若要责怪的话,姑母你时常交际时流,难道不知谁是贤明之士?若能举之于朝,自不必受今日一番骚扰!”

    “你这女子,也在存心气我?早前的故事,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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