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殿上正向对话的两人,总算忍住没有对县主动手动脚,只是深深嗅了一口县主身上散开的衣香、发香与体香,这才小声答道:“些许纷扰,自然难不住我。娘子更不需要为此忧愁,只是他们自寻烦恼罢了。

    今日来告事于玉真仙媛,正是为了了结此事。宇文融是此群徒的靠山,他若权势倾覆,余者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那要不要我来做些什么?唉,刚才我还以为世兄你恐为仙媛诘责,说了许多多余的话……”

    县主闻言后又连忙说道,她这才明白眼下是个什么状况。

    “当然要了!我要娘子回家后安心饮食、颐养精神,养得神清气爽,待我来日诸事了却后登门细赏娘子倾城绝色!”

    张岱又向县主笑语说道,望着那娇艳红润的连忙,又忍不住恨恨道:“那些厌物当真可恼,诸多骚扰,使我不能长望娘子娇美容颜。若不严厉报复一番,岂能消此心头之恨啊!”

    云阳县主听到张岱所言情话,俏脸不免越发的娇艳,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忽然听到上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两人连忙抬头望去,只见玉真公主又脸色铁青的拍案而起,看样子是气得不轻,吓得邻席信安王都微微侧仰。

    “岂有此理!我只道只我姊妹遭此骚扰,却不想堂兄你受迫尤甚!那宇文融登此宰相之位,究竟是要处置国事,还是只为的凌辱宗亲?”

    玉真公主在听完信安王的遭遇后,刚才勉强按捺住的怒火又被勾动起来,旋即便又望着信安王发问道:“堂兄遭此挤兑,能忍下这一口恶气?你统军巨万、无惧强寇,深入敌境、攻克雄城,犹且无所畏惧,难道竟然不敢反抗这无礼对待?”

    信安王闻听此言后便长叹一声,接着便沉声说道:“往年与敌国战,是皇命所使、是道义所指,因此无所畏惧、一往无前!而今归朝屡遭宰执诘责,却未知自己究竟是对是错,又恐受讥言恃功而骄,故唯谨慎自处,不敢失态无状。”

    “宗亲难道有罪?功士难道有罪?若事可如此,则天伦何在?公道何在?”

    玉真公主听到这话后,又是一脸愤懑道:“可惜我只是一介女流,并不能为堂兄于庙堂发声援助。但是家人之间也应当互相扶助,若是冷漠相待,来日谁人助我?更何况我今与堂兄所遭忧困相同,今我便要入宫拜见圣人,堂兄可愿同行?”

    “这、这……县主肯为仗义执言,我又岂敢不从?只不过,未召而请见,会不会有扰圣听?”

    信安王听到这话后,自然是喜出望外,但又有些担忧。他们一家人能够平安度过从武周到中宗朝的各种政治动荡,靠的就是谨慎自处。

    “不妨,堂兄即便不作请见,圣人难道就不视不听?今将宗亲所遭受的不公进奏于上,正合其宜!”

    玉真公主闻言后便摆手说道,她与圣人手足之情深厚无比,往来宫苑之间自然也是随意,说完这话后,她当即便抬手招来仆员,着令准备出行的车驾仪仗。

    张岱眼见目标达成,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之前宰相们便已经在朝中纷争数年,这一届宰相的任命也是经过了一番纷扰,若将此事摆在朝堂上继续进行争论,还不知局势会走向何处。

    所以最好的方法自然还是小圈子里解决,可以将负面的影响尽量降低下来。当然更主要的还是这样才更有把握,因为宇文融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嚣张,如果要将他罢职,谁来取代他执掌财计就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眼见玉真公主准备和信安王一起入宫,他便也站起身来说道:“下官已经留此叨扰多时,却还有一份公文需送往金仙仙媛处,仙媛既要出行,便斗胆请辞,来日再来拜访仙媛。”

    “我阿姊那里,你也不必去,免得徒增她的烦忧。公文且致于我,总之我姊妹是不会派人回应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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