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门生等等,其人了解的肯定比自己多。

    真正家事的维持、日常的开支,那自然还是交给自己人更放心。丁苍打理了这么多年的庄事,管理这些自然也不在话下。

    张固见张岱安排起家事也很干练,便又递给儿子一个眼神,示意他要认真侍奉,不要浪费了自己给争取来的这个机会。

    张家虽是新出门户,但也殷实数代,张固作为家生子,早年就是主公张说的随从。

    一开始都只是跟随在郎主身边的小厮,可是随着他的郎主张说日渐显达,张固在家中的地位也变得超然起来,一些张家的晚辈看到他都要恭敬见礼,这就是选对了主人的好处。

    张家子弟众多,张固这些年也在观察审视,唯独只有这位六郎让他眼前一亮,甚至将自己已经进入县衙做事的儿子又给唤回来安排跟随。

    这别馆虽然闲置数年,但日常维护还算周全,再加上常年都有仆人将房屋通风打扫,也并非完全没有人出入活动,一些基本的起居器用都有布置,只要再添置一些饮食物资、铺卧张设之类就能入住。

    张岱也只是要在家宅之外弄一处别业闲居,并不是真的要在这里自立门户,自然也不需要搞什么温锅热灶的仪式,添置一些器用物资,当天就可以入住了。

    于是他便让丁青陪着英娘母女往南市去采买一些东西,而他带着丁苍、张义,再跟张固一同返回张家去收拾一些器物,打算傍晚便搬入进来,他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了。

    一行人刚刚回到张家大宅外,门旁便冲出一人来,向着张岱挥手又作揖,口中连声喊道:“张公子、张公子,下官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求求张公子容下官前来致歉……”

    这连声叫嚷的人便是河南府的仓曹参军刘贵,张岱还打算抽个时间再收拾他一下,却没想到这家伙已经吓得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刘贵心里也是苦得很,原本以为自己是捞到一条大水鱼,却没想到竟是惹上了一个小煞星。

    虽然张说被罢相致仕令其声势大减,但是这个张公子却上告朝廷、搅得整个河南府都不安稳,尤其昨天当着一众河南府官员的面指着参军郑浑大作威胁,以至于刘贵回到家里后都吓得惴惴不安,晚上睡觉噩梦惊醒、脑子里都是那嚣张跋扈的样子。

    他苦苦忍到今早入府匆匆交代一番便连忙来到张家大宅拜访,却被拒之门外,又不敢离开,只能守在这里好不容易等到张岱返回,忙不迭冲上前来告罪求饶。

    张家近来闭门谢客,更不会招待这类闲杂人等,张岱便只将之引到前厅一旁的空房里,然后问他:“刘仓曹来此何事?”

    “张公子,下官有眼无珠、不识贵人,竟然错将公子认作宫奴……实在失礼、实在冒犯,恳求张公子恕罪!”

    刘贵入房后又连连对张岱鞠躬作揖,并又将缠在后腰上的包裹取下来小心摆在张岱面前:“还有、还有,这些轻货都是张公子当日所赠,下官今来物归原主、物归原主!”

    “那收据还在吗?”

    张岱没有去看包裹中的东西,只是又望着刘贵发问道。

    “在、在的,张公子请放心,这收据下官一直密藏,你我之外无第三人见!”

    刘贵见他终于不再揣着明白装糊涂,连忙从怀里掏出那份收据来,两手奉进给张岱。

    张岱并没有接过来,只是抬手指了指面前的包裹,又指了指刘贵手中的收据:“这名目跟物品对得上?”

    “对、对……确有一些短少,不过都是听从张公子的叮嘱,用给周氏夫人延医进药有所消耗,至于其他,下官分毫没敢多用,全都送回来了!公子如果不信,可以细细盘点。”

    那刘贵又连忙一脸诚恳的说道。

    张岱听到这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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