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承受更多的指责。虽然板子没有打在张说身上,但他在封禅前提拔的官员都陆续被贬。

    还有更让人无语的一点,那就是对这些官员贬谪问责的诏书,有不少都是由张均这个中书舍人所拟出。这家伙大概觉得只要能迎合上意就可以万事无忧,挖自家墙角、拆自家朋党那是干的真欢快。

    张岱甚至怀疑,之前针对自己明显不合理的授命,估计就是皇帝和当朝宰相针对张均所进行的服从性测试。正因为他通过了,所以才能继续呆在中书舍人的位置上丢人现眼。

    搞起人事斗争来,当今圣人真是一把好手。如果针对张说本身继续穷追猛打,无疑会显得圣人凉薄无情。但把一个蠢货放在显眼的位置上由其表演,就能充分暴露出张说后继无人的窘境。

    没有未来了,谁还跟你玩?这家贼拆自家台,那要比外人的迫害更猛烈的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说也实在难能在解试这个层面上发挥多大的影响和作用,张岱也只能另作他计。

    回到家后,张岱便将近来自己刷题的一些诗赋习作当中的精品挑出来,整理成为一文卷。然后又翻出之前在长安分别时,云阳县主交给自己的那一封信,他准备以此去干谒玉真公主。

    他也不清楚云阳县主和这个姑姑感情如何,但想到县主性格稳重、言事有据,既然给了自己这一封信,起码应该能够保证让自己见到玉真公主。

    但就算是有云阳县主的书信引见让自己受到玉真公主的接见,他究竟值不值得帮忙也要自身有所展示。

    因此在想了想之后,张岱便又提起笔来准备写上一首干谒诗。他那行卷中所收录的诗赋都是应制之作,是为了展示他精于声律等科举所需要的技能,才情上的展现则就比较有限。

    “玉真之仙人,时往太华峰……”

    略作沉吟后,他在心里默念对不起李白了,等几年你到长安来、哥们儿请你喝酒。

    除了李白的这首诗作之外,那硬挺刚劲的柳体字也让张岱略生遐想。

    他准备忙完解试便抽个时间跟他爷爷坦白之前代写墓志一事,这种事自己交代总比被发现后被动承认好一点。而且因为他老子那倒反天罡的表现,也让他爷爷近来对他越发的欣赏与期待,这个节点承认时机倒也算合适。

    玉真公主在洛阳的住处是安国观,位于洛南的正平坊,距离康俗坊只有一个坊区。张岱将自己的行卷诗作都装在一个锦囊中,又盛装打扮了一番,然后便离家出坊往西边的正平坊而去。

    入秋之后,吏部铨选与诸州送解同时进行,各方时流云集洛阳,也让洛阳城变得较以往更加繁华热闹一些。

    张岱来到正平坊还没有细作打听,便找到了安国观所在的位置,这道观门庭若市、车马云集,几乎将坊街都给堵得水泄不通,看样子全都是各方赶来干谒玉真公主的士人。

    其实往年张说家也有这样的情景,甚至张说本身并不在洛阳,每到选季、洛阳的家里访客也是络绎不绝。可是今年张家却声势大减,就连张岱都要外出干谒,更加没有人去张家触霉头。

    他这一身鲜衣怒马的配置还是挺唬人的,来到附近便有人自发的让开道路,让他与身后的仆从通过。

    “张六郎也来求见公主,莫非今年便要应试?”

    这时候人群中有认识张岱的人忽然喊话问道,张岱循声望去只看到样貌不同的各种脸庞,也认不出究竟是谁在问,只是往那个方向招招手,并没有给以明确回答。

    “这是哪个张六郎?是圣人赐名、玉骨不屈的张燕公孙?燕公竟已如此势弱,门下少类还要干谒别门……”

    随着张岱行过,旁边传来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有的是好奇兼钦佩,有的则就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甚至是嘲讽。一直等到对方递上名帖后顺利进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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