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年下来,于修真者种种的脉象,已经有了长足的进益。

    还是那句话,医者同源,万变不离其宗。

    因而这会儿很容易就能看得出,对方这已经是起码得是二三十年前留下的旧患。

    嘶~

    为冲击元婴,竟然故意放纵本就暴动的灵力暴走,以纯正的极阳之力成功进阶………

    这种几乎可以说九死无生的法子。

    该说不说,像是眼前这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不过很快,安宁便觉此问实在多此一举。

    废话,若非元婴之境实在艰难,近百年来,整个大陆也不会只一人突破……

    还是用这种堪称极端的法子。

    对她这么快发现端倪,萧郯显然并不意外,面色如常的将伸出的手收回,神色同之前无异,只此刻略显喑哑的声音暴露了些许不同寻常:

    “如何?”

    偌大的寝殿内,只余二人呼吸可闻。

    沉思片刻后,安宁还是点了点头:“若能寻得寒星草的果实,我这里倒可以一试。”

    寒星草,生长于极北之地的一种灵草,据记载三百年一开花,千年方可结种,且只长于极端严寒之地。

    只看这苛刻的生长条件,便可知其难度。

    饶是如此………

    “城主您需有心理准备,以我目前的能力,最多只可缓解一二。”

    随着安宁话音落下,大殿内,依旧是无边的寂静。

    其实还有一种法子,在场二人皆是心知肚明,然出乎安宁的预料,眼前这人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灵溪谷,下个月,你且随我走一趟。”

    “哦……好的!”

    安宁忙不迭点头,心下却难得多了些许尴尬,不过她是谁?脸皮这种东西或许有,但决计看场合发挥就是了。

    哪怕这会儿,安宁都还没忘早前陪练之事。然而半刻钟后……

    再一次被锋锐的剑气直指眉心,这一瞬间,安宁甚至连抬剑的意识都没了。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只见安宁身上一袭鲛纱织就的法衣早已经破烂不堪,袖口,腰侧乃至裙摆下方皆是一片殷红,早前盘好的发髻更是凌乱不堪,整个人浑似从血水中捞出一般。

    尤其一身月白色的长裙,愈发叫人触目惊心。

    有一瞬间,安宁是真的觉得她会死在这里。

    好在对方到底没真想要她这条小命,就在直抵眉心的上一瞬,另一道瞬间闪过的剑气很快将其打落。

    还没来得及为对方精准的控制能力叹服,便听来人精准评判道:

    “反应迟钝,四肢不协,缺乏生死之际的危机意识……”

    安宁:“……”

    总之,就是菜要多练是吧!

    虽只是皮外伤,但其间附着的剑气,哪怕只有一丝,也足够安宁在床上足足躺了大半个月。

    就这,还是各种好药不要钱的用着。

    几辈子都没见自家宿主这般凄惨,期间统子简直都快哭了:

    “呜呜呜,咱们努努力提升境界不就成了,宿主你干嘛执着练这个?”

    “宿主你明显不是这块料啊!”

    安宁:“……”

    “可闭嘴吧!”

    麻溜地将某只狗子撸到一边。

    对它说的,安宁丁点没往心里去。

    不说这个世界多危险,不可能一辈子将安危放到旁人身上,轮回几世,这还是她头一次能接触到高深武学。

    灵力,或许在某一日会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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