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墓中的财宝。”

    三人俱松口气,柳怀盛打发他,“去沏茶吧,再弄几个菜。”

    店小二哈腰应声好,折身退下了,临走不忘替他们把门阖上。

    楚清璃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瞥一眼,四下无人。

    三人围着那张方桌坐定。

    柳怀盛挠了挠脑门,说到:“依我看,秦崖师兄几人是被抓去了。”

    “眼下该先摸清落脚之处,费了这么大周折,一定是从常剑秋那里得了消息,今晚去城郊看看。”

    “好,入夜动身,”

    柳怀盛往榻上一躺。

    “眼下最要紧是先睡一会儿,赶这么久的路,骨头都快散了。”

    宁姚白他一眼,回自己房间去了。

    楚清璃起身也要走,柳怀盛道:“等等,还有饭菜呢。”

    “自己吃吧。”

    她拍了门离开了。

    夜幕沉沉,郊外一树一树的蝉鸣,起起伏伏喧喧嚷嚷,星垂平野,难得的良辰美景,却是在一片荒坟间。

    三人挤在一棵槐树树冠间,喂了半宿蚊子。

    不远处几个黑衣人挖半宿的土,柳怀盛打个呵欠,探手倏然往脖子上一按,指尖一捻,指腹赫然一抹血迹,忍不住低声抱怨一句:“这蚊子也太狠了,他们要挖到什么时候?”

    楚清璃盯着几人,挠挠手腕,“再等等,不信他们不回去。”

    南风习习,宁姚回望一眼,繁密枝叶摇曳在风中,一片窸窣声。

    “看什么呢?”

    柳怀盛循着她的视线回头望一望。

    宁姚摇摇头道:“总感觉身后有东西。”

    一片荒了多少年的坟地,除了他们和底下那几个挖坟的,还能有谁来,除非是……柳怀盛不敢再多想,忍不住打个哆嗦。

    片刻,那几人终于要离开了,柳怀盛和楚清璃马上不远不近地跟上去,宁姚迟疑一下,再回望一眼,终是跟上去。

    走了不知多久,远远见一座大宅子伫立荒野中,那几个黑衣人驻足四下环望一眼,提步进那宅子。

    细看那宅院已是破旧不堪,蒿草遍布,门上黑漆斑驳脱落,一方横匾风吹雨淋,只依稀看得出是“李府”二字。

    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宅子,不知何故荒废下来,被当做落脚之地。

    三人互望一眼,绕至宅子后,悄无声息攀上院墙,院内几间厢房,居中一座悬山顶的屋子,周遭有三五个黑衣人守着。

    他们觑个空隙,落到屋顶正脊之上,立刻伏低身子,避开守卫的视线。

    柳怀盛轻车熟路,揭一片瓦起来,余光瞥见一道黑影,抬眸见一男子飞身落到了屋脊另一端,腰际一柄长刀,一身黑衣溶入夜色。

    宁姚笃定,适才荒坟就是此人在背后盯着他们,只不知是敌是友,也不知何意。

    那人垂眸,不动声色揭一片瓦起来,比柳怀盛都熟稔些。

    从那小小孔隙望去,店内正是灯火通明,墙上悬着的字画破损,条案上的古董花瓶也积满灰。

    游魅倚坐在一张圈椅上,懒声说:“我们自是不遗余力,还请王爷切勿急躁。”

    对面一男子冷笑一声,“游护法一样言之凿凿,说国玺所在已有眉目、说天下江山唾手可得,如今你们窝在这小城,毫无进展,还要王爷等到何年何月去。”

    他神色倨傲,是来兴师问罪的。

    游魅撩起眼皮望一眼她身侧的人,不紧不慢道:“还请尊使转禀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若得了国玺,王爷是大梁正统,境内文臣武将必定纷纷响应,坐拥天下还不是指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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