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妹子有天雷符,对付宋泽业,绰绰有余。”
苏清梦思索良久,追问道:“可是,即便抓住宋泽业又能如何?”
“你有证据么?”
李云济沉声道:“昨日我去毛山家中时,便已查看过。”
“卧室杂乱不堪,一地狼藉。”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宋泽业应该是在他们夫妻二人的床上对杜氏实施侵犯。”
“所以自那以后,他们便再未踏入卧室一步。”
“那又如何?”苏清梦神色凝重,“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非也!”李云济眼神坚定道:“任何犯罪现场,都一定留下了蛛丝马迹。”
“宋泽业也不例外。”
话音落下,一阵天雷声入耳。
李云济嘴角微微上扬,“妹子得手了。”
言毕,一脚踹烂牢门,大摇大摆走出牢房。
苏清梦目瞪口呆,神情复杂。
白天劫法场,晚上又越狱?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李云济一路放倒衙役,来到毛山牢门前。
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毛山,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李云济一剑斩断铁索,走到毛山跟前。
想开口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世子殿下。”毛山用虚弱道:“在这世道,是不是好人,注定没有好报?”
李云济顿了顿,沉声道:“绝非如此。”
“那为什么,我与我家娘子一生行善积德,却落得如此下场?”
“而坏人,却仍能逍遥法外?”
李云济望着毛山的眼睛,不知如何回答。
在这个吃人的世界,权贵欺压百姓如家常便饭。
李云济能明哲保身,也正是因为身居高位。
如毛山这般无权无势力的老百姓,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坏人绝不可能逍遥法外。”李云济目光坚定道,“至少在我这儿,不行!”
......
宋府,东厢房。
十一一人一菜刀,静静站在门前。
在他跟前,黑白双煞口吐白沫,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宋永年府上侍卫列阵庭院,却无一人敢贸然上前。
“上啊!”
宋永年躲在人墙后面,面露急色。
十一抬脚踩在黑一小厮脸上,淡然道:“公子没来之前,谁敢靠近此门,死。”
话音落下,磅礴之气从身上迸发,侍卫们面面相觑,纷纷后退。
他们深知这小孩哥可不是开玩笑的。
刚才黑白双煞怎么倒下的都没看清。
宋永年咬紧牙关,不敢再出一声。
“宋大人。”僵持之际,李云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宋永年倏地转身,脸色铁青,“世子殿下眼下应在地牢才对。”
“我越狱了。”李云济神色悠然,步履从容。
宋永年强压怒火,皮笑肉不笑道:“世子殿下如此蛮横不讲理。”
“就不怕本官参你一本?!”
李云济很快走到宋永年身侧,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你儿子的性命吧。”
言毕,掠过宋永年,径直走向东厢房,推门而入。
入眼处,宋泽业正衣衫不整,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