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仙基,试一试『天下明』。”

    ……

    合天海,殷洲。

    殷洲宽广,山脉起伏,血气森森,山间白骨,四处皆是妖物,与世隔绝,却有常有神通、释光来往,在太虚之中穿梭,落脚洲上。

    洲边海水荡漾,照耀出蓝白两色,太虚之中莲花朵朵,金衣和尚现出身形来,脑瓜子上皆是海水的光辉,波光粼粼。

    他面如止水,气度斐然,摇身一变,化作个乌发长须的道士,在山中落了脚,立见一青鳞兽翻山上来,把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插,问道:

    “可是明慧大士来了!”

    明慧摩诃神色平静,淡淡地道:

    “正受了平偃子邀请,还请妖将带路。”

    青鳞兽便引他上前,道:

    “大士快一些,让大王等久了。”

    放在其他地方,明慧摩诃撞见了这等妖物,一定是要收为坐骑的,哪能让他这样说话?可此次不同,他不但没有动怒,甚至加快了步伐。

    ‘这平偃魔头也真是的!不及时提醒我…殊不知,我从海内赶来也是要时间的?’

    山顶立着一亭,正中坐了两人,一老年、一青年,老年人面色蜡黄,耷拉着眉,白须飘动,正抚须开口,而青年一袭长袍,袖绘金纹,点头听着。

    明慧一踏上山顶,见了这青年,便觉得两眼灼灼,定睛一看,此人身上光焰熊熊,是命数臻极,颈间鳞片浮现,白纹依稀,心中一凛:

    ‘就是这位大爷。’

    “莲花寺明慧,见过两位道友!”

    李周巍闻言抬眉,却见了一道人,金眸一动,便将他的原型看穿,听着平偃子笑道:

    “请!”

    这和尚入了席位,先拎了袖子,贺道:

    “道友成就紫府…我在北方也听闻过,为望月贺!”

    李周巍对释修真没有多少好感,若不是莲花寺一向与仙修亲近,又只有他明慧这一条路处理得起他手中的东西,他可不太适合坐下与释修谈话,只答道:

    “客气了。”

    李周巍一路看了殷洲,心中其实很是莫名。

    在外人口中仙山仙洲的殷洲,实则妖物猖獗,遍地白骨,米肉堆积为宴,赤血汇聚成池,合天一海的人资,源源不断,输往洲来,叫山间吃得痛快,一个个咨牙俫嘴、哈哈大笑,酒足饭饱,便离洲而去,听命巡海,犹有些流连忘返。

    这景色藏在林中、缩在宫里,却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虺药也好、几只妖物也罢、甚至龙属的大人物,也应当端坐其中,吃肉饮血无误。’

    龙属牧海可不是白叫的,哪怕崔家也要乖乖上缴灵物,只是层级高了,不必送上族人供妖享用,可龙属对东海的诸修可不是这么客气!

    ‘累年累月…殷洲之白骨,可以堆积为山,铺海成礁了。’

    而这整座道门妖物来往,弟子驾的都是魔风,眼前的平偃虽然仙风道骨,低眉一观,却是森森白骨挂皮囊,已经炼了个无血无肉的法骨,衣物一掀,底下魔气滚滚,血光迷蒙!

    眼下的道士也不是道士,而是个胖乎乎的和尚,身上的善乐之光明媚,可善乐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偃这座山、龙属这大洲,说一句妖魔之窟也毫不过分!

    ‘这才是螭裔。’

    他面不改色,神色冷淡,明慧则毫不尴尬,笑了笑,端坐在侧旁,这才见平偃开口,嗓音厚重,如同得道高修:

    “劳烦大王久候!”

    而倒映在李周巍金眸之中,仅仅是一个骷髅头在开合而已,李周巍根本不多说,从袖中叮叮当当地倒出一片金器,或环、或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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