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先后离世、远走,按着李阙宛自己的判断,撇去几个仙宗不谈,如今的江南,自己这位太叔公在丹道上应该可以稳坐首位,可【清琊戊土之灾】和【太阴之丹】都不是寻常的东西,自然叫他苦不堪言。

    李阙宛不多耽搁,只将张端砚的来意说明了,让这位昭景真人眉头紧锁,目光望向了在一旁温养丹炉的红白之火。

    ‘三候戍玄火…’

    此火已经跟随他多年,在炼丹一道上屡立奇功,可谓是功能性极佳的灵火,他固然不舍,却还是幽幽一叹:

    “至少是我家占了便宜,怎有不给的道理?”

    李阙宛同样皱眉,道:

    “只是…晚辈不明白,金一这样的大道统,如何一定要【三候戍玄火】?”

    李曦明却记起来一事,惋惜道:

    “这火的确是我从澹台真人手中得来,当时他就提醒过我,此火乃是真火之中的例外,对着的真火余位至今还有回应,保留着年代久远的特质…”

    “原来如此!”

    李阙宛略有思量,立刻有了反应:

    “莫不是…天炔真人已经迈过了参紫,正在为求道做准备了!”

    “十有八九!”

    李曦明惋惜摇头,李阙宛略有愧疚,答道:

    “是我劳烦家里头…我从九邱回来时,老真人让我带回太叔公的【峤平离火】,晚辈这就抽了机会,将之转化为一味成丹的火焰,好叫真人炼丹。”

    李曦明摇头,道:

    “不全关乎你的事,既然他们要这个,就算不以这金书来换,也会有别的由头,对家里有用就好,我只考虑一件事——能否拖个三年五载,让我了结了这枚丹。”

    李阙宛明白点头:

    “这应当不难,我肯定是不急着用得,而他家只是要个承诺,兄长已经留了借口,顺着话头说即可。”

    既然到了天地之中,她也不白跑,道:

    “太叔公与司徒霍的事有回复了,他出了一味渌水【春朝细雨】。”

    李曦明笑了笑,道:

    “【收夷行述秘法】看着唬人,实则你我都看了,根子上少了另一半的图…你出生晚,有所不知,镗金这门混乱不堪,曾经是金一与青池角力的地方,连紫府都没有好下场,可他是个贪婪无情的,这些年根本没有管过镗金门,他不是为了家族传承,而是为了利益…”

    “这老东西也狡猾,而这一份【春朝细雨】虽然中规中矩,可胜在稀少,对魏王的丹药也有一些用处,大家都是紫府,以后还要共事,不至于太坑害他,以免在后头使绊子。”

    李阙宛得了允诺,提醒道:

    “只是按照我道统中识别,此物用【春悬炁】来凝结,突然想起家中也有这古代之气的采气之法,不知是从何处来的…可有效仿的可能…”

    李曦明心头一思索,答道:

    “当年我前去【玄妙观】,撞见齐老真人的嫡系来采春雨,问了一句,他见缝插针,让我家帮忙,当时不知深浅,我没有理会…”

    他笑道:

    “看来司徒霍能和素免扯上干系,也不知道手里头还有多少好东西,可以向他多换两味来。”

    李阙宛谨记了,便从洞天退下去,拍散了身上的灵机,飘摇而出,眼见了那金一的仙子,露出为难之色,道:

    “实在不巧,太叔公这一炉方才炼了一小半…不如这样,等个三年五载,这一丹成了,晚辈即刻取了火,亲往山门中换取,以示尊敬!”

    张端砚其实有所预料,只正色道:

    “既然如此,五年后的今日,我在金一等道友。”

    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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